二殿下那酒是淑妃特地端給他的,淑妃並不知那是雁蠱,只當是能使兒子變心的蠱,她本可以偷偷下進兒子酒水裡,但是這蠱還有個奇異之處,發作之時子蠱和母蠱不能離得太遠,否則會有副作用,若非如此,周如素也不想在宴席上下蠱,可二殿下對她十分不喜,除此之外,她也沒旁的機會了。
這麼一跌不要緊,整個舞蹈陣型就全亂了,皇上本來十分欣喜,見此不覺皺起眉,覺著十分敗興,幸好長陽公主機智,長袖一舒換了個舞步,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二殿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瞧過來,阿棗生怕兩人再起沖突,忙一飲而盡王長史年邁體弱,沾了沾唇就放下酒盞,皇上為了防止眾人酒後失態,特地把酒壺做的十分精巧,倒了兩盞也就沒了,二殿下又瞧了薛見一眼,轉身走了。
周如素如喪考妣,阿棗砸吧砸吧嘴巴,覺著酒味還不錯,就對薛見道:“難怪您原來愛喝,這酒味道確實好。”
薛見看著她濕潤的唇瓣良久,漫應了聲:“喝膩歪了。”
等宴席過半,阿棗才覺著身上有些不對,突的發熱起來,王長史只喝了幾滴,倒是沒覺著有哪裡不好。
雁蠱若是下對了人倒還沒什麼,但她和周如素都是女子,雁蠱只針對男女,這問題可就大了,它不會使兩人生情,但子蠱和母蠱都會轉化成烈性媚藥,而且會吃了子蠱的人會短暫的性別模糊。
阿棗覺著小腹中猶如火燒,難受地並腿坐在一起,額上都冒出汗來了,她到底沒經歷過這事,開始只以為自己又開始發燒。
她強自忍了片刻,好容易熬到宴席散了,薛見察覺到她不對,扶住她問道:“你怎麼了?”
阿棗此時也發現不對了,渾身躁動不說,聽見薛見的聲音就覺著一陣心癢,不覺握住他的手,覺著渾身燥熱都紓解了不少,彷如夏天燥熱的時候飲下一盞冰水:“殿下...”
薛見一愕,扶著她回了自己宮裡,阿棗若說有什麼優點,那就是定力還算不錯,即使看著薛見就有股把他撲倒扯開他衣服的沖動,也沒有真的付諸行動。
等到了薛見住的殿裡,她早已經鼻息咻咻,眼裡好似含了一汪春水,不自覺軟倒在薛他身上,勉強撐著道:“殿下...我好像中了媚.藥...”她說完再撐不住,失去神智糾纏上來。
薛見一下子想到老二,可是他沒事給阿棗下媚藥做什麼?就算下了他也定然不能讓他得逞啊。
他還來不及細想,就被阿棗成功撲住,開始在他懷裡哼哼唧唧不斷廝磨,滋味銷.魂又難捱,若是換做旁人,他自然可以推開,但卻是心上人,那實在是要命。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阿棗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強行把她按在床上不讓她亂動,阿棗終於抬頭看著他,神色迷離,滿眼委屈,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推開自己。
薛見不想她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不清不楚的失了身子,更不想她被藥物控制的時候才會親近自己。
他雖然不覺著做這種事有什麼不對,可以後皇子妃大婚之前是要請宮中有經驗的姑姑瞧一眼的,若是阿棗被瞧出失了貞.潔,豈不是背後要受人指點?以往親親抱抱倒也罷了,這種事他願意等一等,等到大婚之後。
阿棗自不知他心裡已經想到兩人成婚後,難受的幾乎要流眼淚,薛見只好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這時候他養的大夫到了,搭著阿棗的手腕細細一診,猶疑不定地道;“沈長史這不像是中了媚.藥,倒似是有中了蠱。”
......
阿棗只是誤服了子蠱就已經這樣了,周如素那邊自不用說,她倒是比阿棗反應快一點,一有感覺立刻向淑妃娘娘告了罪,心知不好,立刻向淑妃娘娘告罪,命人傳話問兄長要解蠱的法子。
她並非宗室,自然不能住在行宮裡,幸好行宮外有地方專門給這些女眷居住,每人一處小院,並不礙著誰,這邊看管不嚴,很快屋裡斷斷續續地呻.吟就傳了出來,周府的護衛有些詫異,在外躬身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周如素聞到一陣男人氣息,將門開了半尺,一雙藕臂就纏了上來,護衛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周如素已經扯開衣襟,胸前瀉了一片春光,護衛心頭亂動。
周如素按捺不住,啞著嗓子膩聲道:“進來。”
周如素生怕自己出醜,把丫鬟和侍從都打發了出去,護衛探頭一看,見屋裡沒人,更為意動。他壓抑不住興奮跳進了屋裡,動作粗魯,也顧不得美人生澀。
他撫弄了一會,正要入巷,外面探出一隻手,把他硬拽了出來,周大哥一臉狠毒,伸手將他敲暈,再把自己妹妹包裹嚴實安置好,沉聲吩咐手下人:“這護衛你給我剁碎了餵狗,今兒在這院裡的,一個活口也不能留,不過在行宮不好動他們,先把他們看好了,回府之後再動手。”
他吩咐完又重新回了屋,周如素已經失了神智,不顧人.倫見著親哥哥也胡亂糾纏,周大哥心裡一痛,從冰盆裡舀了杯冰水潑在周如素臉上,她這才稍稍回複了些清明,低頭看自己衣衫不整,崩潰道:“哥,你明明說不會有事的!”
周大哥只得安撫她:“莫急,你又沒有真個失.身...”周如素恨不能一頭撞死,崩潰哭道:“身子都給人看完了,跟失.身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