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面對著幾十層的摩天大樓,她都可以一路攀巖蹦跳。
司空鸞開始還有幾分害怕,緊緊地抓著秦望川,到了後來就發現了這個活動的趣味性,在一次次往下落的時候,笑個不停,此刻,她真的感覺自己就像是空中飛翔的鳥兒,有了翅膀,可以自由自在,隨意往來。
秦望川見她開心,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繞了一條更為偏遠的路,只走屋頂,偶爾還會跳上樹梢,展示她精妙的輕功。
“怎樣你說我會不會飛?”秦望川微微低頭,笑著問她。
秦鷺的笑聲很是清脆,她哈哈哈地樂了一會兒,然後大幅度地點了點頭。
“秦望川,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怎麼飛?”司空鸞問。
秦望川有些犯難,輕功這種東西要先修煉內力,而司空鸞一點內力也無,怎麼能練習輕功呢。
似乎是看出了秦望川的為難,司空鸞想了想,然後說:“你不要小瞧我,原來她們都說騎馬難學,我嬌生慣養,一定學不會,但是自從你教我之後,我就很快學會了啊。所以,只要是你教我,我自然可以學會。”
秦望川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能連連應著,心想,這事情後來再說吧,指不定她就忘了
兩個人正玩鬧的開心,秦望川卻在一個轉彎的時候,匆忙撒住了腳步,她單腳站在了一個屋簷上面,用手將司空鸞裹緊了些,確保她不會被人看到,畢竟還是個女孩子,這種面子還是得給她多留一點。
而司空臨安清晰地看見秦望川將懷裡的司空鸞摟得緊了些,他心中一緊,窒息感撲面而來。
面前的秦望川穿著略顯單薄,身上只有一件淡藍色的衣服,在寒風中卻沒有絲毫畏手畏腳的感覺,反倒是站得筆直,肩膀平滑,稍顯單薄,看起來卻無比俊美。
他懷中抱著一個女子,卻絲毫沒有費力的感覺,女子面上笑得開心,臉色紅彤彤的,嬌俏可人,很是相配。
女子身上的衣服,分明是他的外袍,司空臨安心中驟然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掉了進去,沉了下去。
他們遙遙相望,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最後還是司空鸞打破了寂靜,她叫了一聲皇叔,然後想從秦望川的懷裡出來,但是她忘記了此刻自己是衣冠不整的狀態,秦望川正有點愣神,沒有抱住她。
看到司空鸞的雙腳著了地,她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衣服給她裹好,眼中的擔心,不是作假。
司空臨安馬上移開了目光,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宮中如今怎麼樣了?”
秦望川張開嘴,猶豫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但是司空臨安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轉身就走,他如今只想逃離地遠一些。秦望川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也有幾分難過。
有一種恍惚感,好像他們從今以後就會變得無比陌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一樣,而她,無比討厭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