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鸞帶著淚痕點了點頭,然後又悶悶的說:“那我要是實在難過了怎麼辦?”
“一個人偷偷哭,或者找一個最信任最親近的人。”
“那我信任你,我可以在你面前哭嗎?”司空鸞怯生生地說道。
秦望川猶豫了一下,無奈的點了點頭,果然還是一個小女孩,並不明白她這番話的意思,但是既然她如此信任自己,那麼應該會聽她的話吧。只要內心堅強,秦望川相信,普通的挫折應當是奈何不了她怎樣的。
而司空鸞就這麼帶著淚痕看著秦望川,多年以後,她都一直記著現在的秦望川,他眸光冷硬,看起來無比強大,似乎對什麼都勝券在握,他能保護所有她想保護的人。而她,在他身邊,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全。
讓她想起來就覺得很安全。
秦望川沒有再多說,她抱著司空鸞往外走,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見,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都被她嚇跑了。
接觸到寒風,司空鸞的身子抖了一下,秦望川發覺了她如今幾乎是隻披了一件外衣,於是運功讓自己的身子暖和起來,內力轉化為熱量,像是一個暖爐一樣蒸烤著她。司空鸞的身子沒一會兒就暖和了起來。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個抱著一個,行走在空蕩蕩的皇宮中,過了一會兒,讓秦望川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司空鸞終於問起,宮中出了什麼事情,以及她的父皇母後都去哪裡了。秦望川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開口道:“我也不知,我只是聽說宮中出了事情這才趕來,看到了你的兔子,擔心你遇到危險,就過來找你了。至於其他的人,我並不清楚。”
司空鸞此刻也是心中吊著,她想了想,又說:“那我們可不可以去看一眼父皇他們,我有些擔心。”
秦望川自然是不能同意,若是司空朔馬有什麼差池,那司空鸞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豈不是又要前功盡棄了。
“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如今也不知道他們的蹤跡,想來是一國之君,豈會那麼容易就有危險?你就先別擔心了,同我離開這裡才是重要的,如今有人佔領了京城,皇宮中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就等你的皇叔帶著軍隊趕回來,就沒事了。”
秦望川這話純屬胡說,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司空臨安若是真的可以帶兵來,又怎會等到現在。想到這裡,她不禁有點擔心司臨安,但是轉念一想,他的武功高強,能出什麼事情呢。再說了,如今有關於他的事情,她已經不想再管了。
帶著司空鸞一路到了宮牆邊上,她輕聲對司空鸞說:“閉上眼,我要飛了。”
司空鸞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便笑邊說:“飛,你還會飛?”
秦望川撇了撇嘴,然後二話不說就原地蹦了起來,原本兩人高的宮牆,在她眼中卻好像一個普通的門檻一樣。司空鸞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她忍不住伸出手摟住了秦望川的脖子,然後伸頭望著腳下,開心地笑。
“你喜歡飛麼?”秦望川問。
“喜歡,可我們是人,人怎麼能飛起來呢?”
秦望川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然後說:“那你可要做好準備。”
話音未落,才落地的她就縱身躍起,跳得比方才還要高許多,衣擺在風中飄揚,接下來,她就在房頂上跳躍著,飛簷走壁是她最為拿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