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秦望川就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了,司空臨安的眼神瞬間變化,屬於嗜血王爺的氣場呼之欲出。
司空臨安活到這麼大,受人敬畏或者害怕,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評論他。
她往後躲了躲,正想解釋,卻聽得幾聲尖叫,然後是極大聲的哭泣。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聽起來是個女聲,且有幾分熟悉。
秦望川眉頭一皺,猛地站起身來,拔腿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司空臨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已經沒影了。
這人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司空臨安呼了一口氣,然而奇怪的是,被一個毛頭小子這麼說,他內心竟然,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定了定神,他跟了上去。
秦望川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一片極為茂密的荊棘叢前,因為太過黑暗,她並不能很好地看清裡面是什麼人。
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粉色,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裡,發出抽泣聲,看起來很是可憐。
秦望川環顧四周,這荒郊野嶺,深山老林的,誰家姑娘能自個兒跑到這兒來啊。
莫不是鬧鬼?
秦望川往裡走了兩步,誰知這裡的荊棘太卡腿,很難走到裡面去。
“姑娘,你沒事吧?”秦望川用不太高的聲音叫道。
裡面那人聽到聲音,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又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嗷地哭出了聲。
一邊哭一邊說:“秦望川,你終於來了!”
頓時,秦望川一個激靈,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該來的禍總得來啊。
這聲音,不是司空鸞又是誰?
有那麼一剎那,她都想掉頭往回跑,自己如今糟的這些罪,不都是這姑娘給引來的嗎?若是再救了她,那自己不就更加罪孽深重了。
但是還沒等邁開腿,司空鸞就哭得更大聲了,哽咽道:“你怎麼才來啊,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這裡太黑了,鸞兒好怕,嗚嗚嗚……”
秦望川定在了原地,進退不得。自己若是這麼就走了,那也太沒有風度了。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尖叫,司空鸞想跑出去,卻被荊棘纏住,動彈不得。
“蛇,有蛇!”她嚇得聲音都變了調,連哭都忘了。
秦望川無奈,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小小地使了一點輕功,轉瞬便到了司空鸞身邊。
果真,在離她很近的一棵樹上,盤踞著一條碗口粗的大蛇。
司空鸞緊緊的抓住秦望川的手,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心中一下子安定了許多,好像知道有她在,自己就不會有事。
秦望川嘆了口氣,手中用了點力,將她提了起來,另一隻手極快地割斷了纏著她的荊棘。
那蛇明顯是被驚動了,已經豎起了上半身,又長又粗的蛇信子忽閃著,對準了這裡,下一秒,就會彈射出來,將龐大的身子捲上去。
秦望川盯著它,另一隻手蓄力,在它的身子離開樹幹之前,將手中匕首扔了出去。那蛇不比普通的蛇,彷彿成了精一般,將身子一轉,就跳下了樹。
沒錯,是用跳的。
秦望川張大了嘴,方才那條蛇的動作,放在現代,定會引起轟動。
沒來得及細想,她伸手將司空鸞護在身後,又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在那蛇撲上來時,用一種詭異的手法淩空一劃。
司空鸞不懂武功,自是不會看出來,所以秦望川有恃無恐,一套秦家祖傳刀法舞得虎虎生風。
那蛇還沒等反應過來,身子就被劃出了數十個口子,然後在半空中斷成了兩節。
就在這時,一根繩子揮了進來,捲住了秦望川的腰身,巨大的力量襲來,她任憑那力量將自己拽了出去。
然後順帶摟住了司空鸞的腰,將她騰空抱起。司空鸞尖叫一聲,雙臂不由自主地環上了秦望川的脖頸。
二人猶如話本中常說的那樣,男兒懷中抱著女子,兩人雙雙飛出,一對璧人。
司空臨安眉頭一皺,手中洩了力道,秦望川只覺得身子一沉,垂直落了下去,幸而她經驗豐富,就地打了個滾,這才免於一場尷尬。
她站起身來,把已經嚇得不能動彈的司空鸞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