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臨安看了秦望川一眼,對著司空鸞開口道:“你怎麼不在宮中。”
司空鸞喘了口氣,待緩過來了,才小聲說:“鸞兒知道今日有三軍聯會,這才偷了皇兄的令牌和馬,偷偷跑來這邊,誰知道到了已是半夜,馬兒也弄丟了。”
司空臨安眼神淩厲,如刀一般看向司空鸞,“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不要命了?”
司空鸞被他嚇到了,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躲到了秦望川身後。
秦望川看她那樣兒,心想這姑娘也不容易,之前從未出過宮,如今卻獨自一人在這兒跑了這麼久,定是嚇壞了。
“王爺,今日不早了,既然公主來都來了,就在這裡歇息一夜,明日再做打算。”她對司空臨安說。
司空臨安橫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躍起,彷彿謫仙下凡一般,飄飄然消失在了層層疊疊的樹冠後。
司空鸞探出個腦袋來,問秦望川:“皇叔這是怎麼啦?”
秦望川搖搖頭,她已經習慣了司空臨安這個動不動扭頭就走的毛病,而讓他離開的原因,不是害羞了就是生氣了。
這次也不知是如何。
秦望川不忍心帶著司空鸞去擠一群大老爺們兒的營地,索性偷偷把她塞進了司空臨安的營帳。
反正他營帳大得很,且無論他再兇,作為皇叔,也不會把自己的侄女給扔出去的。然後自己找了個犄角旮旯湊活躺下。
如此,一覺到天亮。
翌日,秦望川是被人搖醒的,那人甚至還用草葉戳她的鼻孔,她夢中想著,軍營中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人。
再睜開眼,發現是司空鸞,她像個粉色的兔子一樣蹦跳著,後面跟著臉色很黑的司空臨安。
“其他隊都走了,還不快起來。”司空臨安冷冷拋下一句,然後走開了。
秦望川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果然,昨晚還擠滿了人的空地,現在只剩下幾根草了。
她站起身來,問司空鸞:“你怎麼還沒走?”
她極為快樂地答:“鸞兒既然跟過來了,就絕不會再走!他們想帶我走,誰想碰我都是對公主不敬!”
秦望川臉色黑了黑,她能預想到自己接下來一路上有多麼難過了。
連勝軍是最後一個踏入密林的隊伍,在此之前,要走其他人來了道,所以開頭那一段路,走得無比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