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身子一軟,差點仰倒在地上,他帶著滿心的憤怒沖了上去,一腳就將地上的男人踢翻。
他顫抖的指尖指著地上的陶然,罵道:“我秦霄與你到底有何愁何怨!你竟如此一而再……”他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一雙赤紅的眼睛瞪著他。
陶然捂著鼻子從地上站起來,他抹了滿手的鼻血,沖韋弦說:“好哇,你個刁婦,如今竟倒打一耙!”
韋弦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但她很快就控制住心神,對他道:“若不是你,我女兒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如何會同你來這裡!”
陶然轉了轉眼珠,突然對司空徒說:“太子,您明鑒,我不過是喝醉了在此小憩,誰知醒來時就看到身邊躺著一女子,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司空徒對這種事也確實一竅不通,但無奈太子的職責在此,他只好轉而再次問那個侍女。
那侍女又是一陣吞吐,才道:“奴婢,奴婢方才還看見了,看見了秦家二公子經過……”
“誒呦,此事有看頭,還與那個短袖扯上了關系?”人群中有一富家公子,吊兒郎當地說。
只不過剛說完,他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回頭一看,卻對上一個深邃的眸子,那眸中是深深的黑色,只看得他雙腿打戰。
那公子急忙往人群中躲了躲,他是如何惹到了這位嗜血王爺的?
司空徒心中一陣淩然,怎的這事又牽扯到了秦望川?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巴掌相擊的聲音,秦望川帶著一抹微笑,緩步走了出來。
她一身銀袍,邁步間坦然自若,不慌不忙,光是站在那裡就有著絕代風華。司空徒只覺得眼前一亮,又發起呆來。
圍觀的眾人自然也是這種感覺,不少姑娘暗自嘀咕,她們往日怎麼沒覺得這秦二公子如此好看呢?
不過秦望川自然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她走到那侍女面前,假意驚訝道:“你說你在此處看到了我?”
那侍女急忙俯身,頭磕著地面,語氣有些快,像是驚嚇到了一般說:“回二公子的話,奴婢確是看見了您走向這裡。”
秦望川挑了挑眉,正想說話,卻見人群突然間散開了,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從中走出。
司空臨安看了秦望川一眼,然後目視前方,一字一句說:“說謊。”
這兩個字一出,那侍女馬上睜大了雙眼,她慌張地瞥了一眼韋弦,誰知道後者壓根就沒有看她,她只好跪著上前了兩步,做拼死一搏。
“還望王爺明鑒,奴婢沒有說謊,奴婢確實是見到了秦二少爺。”
秦望川上前一步,厲聲道:“你說你看見了我?可我方才……”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空臨安搶先說道:“同我在一起。”
一瞬間,所有人都啞然了。
他們莫不是聽錯了?一向冷傲,不可方物的司空臨安,竟然會替別人說話?
不單單是別人啞然了,就連秦望川自己,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噎在那裡。
她本來以為讓這個王爺念在她救命之恩的份上,也頂多是不揭穿她,怎的如今不僅不揭穿,還當場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