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俯在床上,與床上之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半天,這才尷尬地說:“王爺,王爺怎麼在這裡?”
司空臨安無奈地躺著,他剛想說話,就被秦望川一把捂住了嘴,門外有人向內瞟了一眼,沒看到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秦望川這才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力氣也鬆了,轉過頭來,發現此時她與司空臨安幾乎是鼻尖對鼻尖,不由得老臉一紅,翻身站了起來。
抖抖衣服,秦望川這才對床上之人道歉道:“在下多有得罪,還望王爺海涵。”
司空臨安沒說什麼,也隨著她坐起身來,向門外看了看,嘈雜的動靜顯示出,外面的人在越增越多。
“今天的事……”
秦望川有些為難,她本想一切都做完就隨便找個地方待著,等會再走出去便是,誰知前一刻還沒空蕩的廂房,等她從屋頂翻下時,就多了一人。
還是這個從開始出現就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司空臨安。
司空臨安看了她一眼,神情很是平淡,似乎知道了什麼卻也不說破,只是伸手招了招,就率先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在看到房中走出的司空臨安時,都寂靜了,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這下好了,連這個閻王都在場,那麼如今房中的那對男女豈不是更是丟臉丟大了,一些人心中笑道。
世人皆是如此,總樂的別人倒黴。
看著司空臨安沒有說話,司空徒這才繼續問那個侍女:“你可看清了房中之人是何人?”
那侍女伏在地上,哆嗦了半天,才吞吐著說:“奴婢看見,在房中的,似乎是秦家小姐。”
此話一出,圍觀人群立刻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又是秦家的?這次不知是哪個小姐,但大多數人心中已經有了明晃晃的答案。
也唯有那個紅杏出牆的女人,才能教匯出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
人群中,一個身影狠狠地攥緊了手掌,如此熟悉的一幕,再次讓他原本癒合的心傷的粉碎。
秦霄閉上了雙眼,或許他此生命定如此罷。
一旁站著的韋弦走上前,輕輕拉住了他的手,以示安慰。秦霄反手將她的手握進手中,這十幾年來,幸而有她,才能讓他忘了徐清為他留下的傷疤。
司空徒在推開門之前,猶豫了一下,腦海中顯現的是秦望川的臉。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如此,定會傷心吧。
只是如今的狀況,根本容不得他猶豫。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一把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