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開!”秦霄對那幾個抱著胳膊腿呻吟的家丁說,他們馬上就跑得遠遠的。
秦霄大步走進去,結果剛走了沒幾步,秦望川就拉住了他。
“爹爹,動作輕些。”
秦霄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兒子一般,驚訝地盯著她。
秦望川倒是沒什麼感覺,繼續往前走,一過了走廊,就看到徐清跪在大太陽底下,身上全是汗,虛弱不已。
韋弦則是在屋中陰涼處,身邊丫鬟給她扇著風,口中還吃著冰鎮過的水果,那叫一個舒坦。
“姐姐,反省得如何了?”她笑道。
“知,知錯了。”徐清虛弱地說,身子有些搖晃。
“哪裡錯了。”
“妾身,妾身請安來遲。”
“你作為一個妾,我是嫡妻,那你充其量不過也是個奴才,不好好請安也就罷了,還敢頂嘴?”韋弦檀口微張,吞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
“妾身錯了,還請夫人饒恕。”
徐清說完,就晃了晃身子,差點就暈在地上,秦鷺尖叫一生,急忙過去扶住她。
“娘,娘你沒事吧?”秦鷺顧不得擦眼淚,忙去摸徐清的頭。
“娘沒事,你怎麼來了。”徐清輕聲說。
“你這是幹什麼!”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韋弦一驚,連忙站起身來。
“霄,你怎麼來了?”她快跑幾步,作出了一副想投入他懷抱又不敢的樣子。
“我問你,為何要懲罰她?”
“霄,我只是在管理整個丞相府啊,徐姐姐她身為妾,總得有妾的樣子,若不好生管教,敗壞家風可如何是好!”
“那請問,我娘如何敗壞了家風,不過是請安晚了?”
“數日不來請安,難道不是錯嗎?你看看你們,竟然敢對你們的母親這麼說話,教養不力,我身為掌管丞相府的嫡妻,自然應當管教!”
“數日不來請安,是因我重病,我娘照顧我,那叫敗壞家風?”秦望川走上前,將徐清膝蓋四周的石子一一撥出來,隨手拿起一個,向秦霄展示上面的尖銳。
“如此折磨人,是管教嗎?”秦望川橫了一眼韋弦,韋弦身子一抖,她竟然從這個懦弱的二公子身上,感受到了殺氣,雖然只有一剎那,但她已經汗濕了全身。
“爹爹,我可否把我娘帶回去了?她身子弱,經不起這麼折磨。”秦望川向秦霄低頭道。
“唉,帶回去吧,給她,抓點藥。”秦霄努力不去看地上的徐清,他怕自己忍受不住。
“謝爹爹。”
秦望川蹲下身子,先將秦鷺扶起來,交給雪兒,然後又蹲下,穩穩地將徐清抱了起來。
徐清有些驚訝,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一行人就這麼回了她們的院子,秦望川小心地將徐清放到床上。
看著自己這個美麗娘親,秦望川嘆了口氣,這麼美麗溫婉的女子,怎會有人肯傷害呢?
徐清看了她一會,忍不住說:“川兒,你,為何……”
“什麼?”
徐清狠了狠心,道:“你轉過身,我看看。”
秦望川知道她要幹什麼,聽話地轉過去,把後脖頸露了出來,一塊鮮明的紅色胎記出現在徐清眼前。
秦望川轉過身子笑笑,道:“娘,人死過一次後,總是會變的。”
“是娘錯了。”眼看著徐清又要流淚,秦望川趕緊朝秦鷺使了個眼色,秦鷺會意,忙上前安慰。
秦望川見徐清不哭了,娘倆聊的高興,就慢慢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