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好了衣裳之後,把錢分在身上幾處放著,生怕人多,被盜。
裴詠寧換了一身衣裳,用去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累的已經不能走路,由新草扶著往外走去。
正在兩人相互依偎著走,迎面一個人撞了她們一下。
那人也不道歉,匆匆跑開。
之後,新草感覺不對勁,順手一摸身側的口袋,才發現身上的錢袋不見了。
她當即大喊:“快來人啊,有賊啊!有賊啊!”
身後的那賊一聽喊叫,拔腿就跑!
看到有人跑動,新草知道,那個就是賊,可她身邊有娘子。
娘子需要她,她不能亂跑!
片刻,當她打算放棄,被偷就偷好了,幸好之前她們心細,錢袋放的錢不多。
裴詠寧此時已經聽不到任何言語,她累的頭昏昏沉沉,等會還要走到牛車邊上。
“新草,我去旁邊坐歇息一會!”她說道。
新草扶著她坐在了一個門戶前,坐了下來。
新草還望向遠處逃走的人,她剛想試著將牛車趕近些,讓娘子少走兩步。
頭頂傳來一聲問話:“賊往哪裡跑了?”
新草回頭看到一位英俊郎君,只見他面色如月,剛毅如鋒,眉眼似曾相識,她暈眩了。
雖然他長得不是那種俊美異常的人,卻是讓人過目難忘之人。
只聽那人威嚴地問:“偷你錢袋的賊在那兒?”
新草恍惚過來,指著前面,“官爺,那,他往那兒跑去了!”
那郎君拔腿就往她指的方向追去。
新草越看他眉眼,越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忽然想到娘子,只顧的抓賊,娘子還在等著她呢。
她來到裴詠寧身邊,見她微眯著雙眼望著自己,新草瞬間明白她為什麼覺得熟悉了。
“娘子,娘子,剛才我見一個官爺,是個小郎君,感覺他的眉眼和娘子您的長得好像!”
裴詠寧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什麼話,身上的傷口因著她這幾天的疲累,有的地方裂開。
她疼的點點頭,算是回應新草的話。
新草見她眉眼緊蹙,便知她的病又開始了。
這個時候急需一個地方歇息。
她將她背去了牛車,也顧不得那錢袋的事,帶著裴詠寧急著去找屋子。
天色越來越遲,最後在劑淨坊最尾端的一戶兩位老嫗家裡,以一個月一兩銀子租金,租了兩間屋子。
一間用於做飯,另一間用於歇息。
裴詠寧敷了些草藥,這才緩解一些疼。
“歇息吧,明日還要去尋那神醫!”
新草回道:“嗯,娘子,奴婢就住在屏風外,你夜裡需要什麼就叫奴婢!”
裴詠寧躺在柔軟的床上,身上舒服多了,她點頭的力道也重了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