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覺得自己喝的酒有些問題,他出了宮殿,吹著外頭的涼風才好受了一些。真熱啊!裴衡只覺得身上像是著火,他鬆了鬆衣帶,原本整齊的衣裳變得鬆鬆垮垮,這樣舒服了一些。他腦子微微清醒,開始思考這是怎麼回事,應該是自己喝的酒,裴衡不明白為何謝南弦要準備這個……
“裴相?”華容過去,他剛剛碰到裴衡的肩膀,便被一把抓過去,裴衡的吻狠狠地印了下來。
“唔。”不同之前的纏綿悱惻,這次的吻更像簡單的發洩,華容嚇了一跳,下意識推開裴衡。
“裴相你怎麼了?”華容皺眉問,眼前的裴衡不同自己印象裡的,這幅樣子倒是華容第一次看見。
裴衡好容易恢複一點神智,他看著華容也覺得有些慌張,他想解釋什麼卻又覺得有地方不對勁:“你為何要出來?”
“裴相囑咐梓安,讓他告訴我按照你的計劃……”
裴衡皺眉:“我沒有說過。”
華容一愣,裴衡又胡亂整理了一下衣裳:“總之你先回去。”
“裴相你怎麼了?”華容去碰他的額頭,燙的嚇人,華容以為他是著涼發燒,正要說去找太醫,卻又被裴衡拉進懷裡。
“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就讓我抱抱你……”裴衡緊緊抱著華容,似乎這樣能讓那一種莫名的燥熱能得到稍稍緩解。
突然背後傳來腳步聲,華容和裴衡迅速分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回過頭去看,是謝南弦帶著一眾侍衛和妃嬪。
旁邊站著的,是面色平穩的梓安,他看著華容漸變蒼白的臉,突然輕輕一笑。
“你們,是怎麼回事?”謝南弦顫抖著聲音問。
幾個妃嬪已經悄悄議論起來,說是平時看華容公子一派正經,原來私下和裴相還有這種勾當!
他們越說謝南弦的臉就越發冷沉下去,他又看向華容:“華容,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華容看了看裴衡,隨後他悄悄看了一眼梓安,這般算來算去,卻沒想到是栽在梓安手裡,也不知道此刻裴衡可曾後悔當初收下梓安做門客?
如今自然不可能全身而退,華容先跪下請罪:“華容知罪,請陛下責罰。”他把頭深深地伏下去,他一直知道謝南弦對自己的心意,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對不起謝南弦,堂堂一國之君被自己如此戲弄,想來自己真是過分。
謝南弦又看向裴衡,他似乎痛苦得很,旁人看著他通紅的眼睛也在心裡同情可憐皇帝,一個是他最寵的宮男子,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大臣……
但裴衡的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打算,謝南弦能如此迅速來到這裡,應該是早就做好了準備,而出賣自己的無疑就是梓安。這廂被皇帝親眼撞見官員和後宮之人私通,乃是大罪,但是憑裴衡的勢力,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將所有責任推給華容,可是這樣一來,華容便必須依照後宮規矩,與人私通在後宮是死罪。
正左右為難之際,謝南弦又追問裴衡:“愛卿,你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裴衡上前幾步跪下了,將華容拋在身後,他說:“求陛下恕罪,今日臣見到容公子單獨一人出來,心裡對容公子的思念已經泛濫成災,所以悄悄跟隨出來……”
“愛卿的意思是,你對華容有其他感情?”謝南弦問。
裴衡點頭回答:“不錯,微臣心中之人就是華容,以前不覺得,但是在容公子進宮以後臣便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閉嘴!”謝南弦厲聲打斷他:“既然是你親手將華容帶進宮裡來,你就應該明白華容是什麼身份。朕的人也是你覬覦得了的嗎?”
“臣知罪,請陛下賜罪。”裴衡跪拜,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華容,他捨不得讓他死……
護國將軍躲在最後,嘆氣搖頭,裴衡此刻認下私通之罪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他知道,依照謝南弦的手段,這一切不過是個開始……
謝南弦痛心疾首,甄貴人看著滿臉詫異的華容,忍不住道:“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如今這個局面,難道和容公子真的沒什麼關系?”
華容腦子一片空白,他看著面前裴衡的背影,只呆呆的說不出話。梓安見對華容不利,自己出來跪下,道:“我們這批入宮的男子,都是裴相挑選的,進宮之前裴相便說了,若我們想飛黃騰達必須要聽他的話,他對每個人都做了威脅,想來是以此要挾容公子。”
“你還做了這些事?”謝南弦問裴衡。
裴衡去看梓安,心裡卻是半分感謝梓安,至少他如今是在幫自己護住華容,但他不接話,畢竟他的確從來都不曾要挾過華容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