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邊吹了吹氣,強調:“你聽著,本人也許會變窮,也許會變壞,但才情與智商絕不倒退,歌詞隨便改改就能升華原作。”
“行了行了,”饒束打斷他的話,抖抖雞皮疙瘩,“明明就很難聽呀……”
張修笑了笑,沒再出聲,眸光沉靜,垂下眼瞼。
從這個角度,他終於窺見了她脖頸上那根細細的銀鏈吊著的東西是什麼了。
約莫是一塊玉。
頸項配飾這方面,她倒是跟他品味相近。
她的喘氣聲毫不掩飾,呼嚕呼嚕的,又吵又誇張。
她馱著他往臥室的方向走去,偶爾停下來,偶爾扶一下牆壁。
張修突然很想給她塞耳機,但手機和耳機都不在身邊。
於是他看著她的側臉,問:“平時有恰巧聽過 seena goez 的 ove ike a ove song 嗎?”
“這個啊,”饒束想了想,努力搜尋自己的曲庫,“中間是不是有這樣一句的……”
她清了清嗓子,小聲唱,“i i ove ike a ove song baby i i ove ike a ove song baby……”
“……”張修又一次被她的歌喉震驚到了。
他笑著,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饒束立刻收聲,紅著臉假裝不害羞,繼續馱著他走。
而他笑得愈加開懷,在她頸窩蹭來蹭去,格外孩子氣。
“你別蹭了,很癢……”
她越這麼說,他就越是狠狠地蹭了幾下,短碎發微微刺痛著她。
“別想著把我扔在地上,我勾著你的脖子呢。”張修道破她心中所想,用一種令人想痛揍他一頓的得意語氣。
說完了,他又湊過去,在她眉梢吻了一下。
不等她反應,張修開始用自己的節奏唱那首歌,邊唱邊故意朝她耳廓吹氣。
“there is no e.”
“ just do to e hat do.”
“and it fee1nove.ued.”
“i ha.ve been set free.”
“i a hyptonized by r destiny~”
“ are agica~ yrica~ beautifu~”
“ are ~ i ant to kno baby~~”
連她的耳垂,都被他喚醒。
由白淨,變緋紅。
翌日,兩間臥室的主人都跳過了上午這個環節,直接睡到中午才醒來。
都很累,也都在很累之後放鬆了,所以睡得很沉。
十一點三十五分,饒束在朦朧中瞄了一眼桌上的鬧鐘,怔了一會兒,睜大眼睛再看一眼,然後立刻以彈簧回彈的速度從床上跳下來。
“我的天吶!破紀錄了!”
她手忙腳亂,一通亂走,走了足足一分鐘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先幹什麼。
洗漱,換衣服,整理床被。
做完這一切,她才開啟房門,站在對面臥室門口,敲著張修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