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祖大喜,“事成之後自有你的好處,下去吧。”
“是。”王乳母歡喜不已,顛顛的退了出去。
孫紹祖背手在後琢磨了一會兒,越想這個主意越可行,轉腳就去了書房,提筆就寫下了一封言簡意賅的信。
“來人。”
“老爺。”
“把這封信即刻送到國師府賈國師手上,明兒老爺我在千味樓恭候國師大駕。”
“是。”
卻說賈璉收到信時正在書房教小徒弟張妮妮畫符呢,王熙鳳芃姐兒苒姐兒母女三個則陪在一邊的羅漢床上一塊吃堅果。
苒姐兒嘴巴有勁,大大的核桃一咬就碎,剔出了核桃仁就放在芃姐兒的小南瓜碟子裡,芃姐兒一點不嫌棄她,抓起來就吃的香噴噴的。
王熙鳳望著越見毛絨可愛的苒姐兒,心裡的芥蒂消散了不少,也從小南瓜碟子裡撚起一塊核桃仁吃進了嘴裡。
苒姐兒高興壞了,吱吱叫了兩聲,把新剝的核桃仁送到了王熙鳳面前,王熙鳳看一眼賈璉笑著接了。
“怎麼了?”吃完核桃仁,王熙鳳就輕聲問道。
“孫紹祖約我明日千味樓相見,說是事關迎春的名節。”
“這囚囊操的下流種子一定不懷好意!”王熙鳳怒道。
“你別氣,待我明兒見見這人再說。”
張妮妮忽然道:“師父,有沒有害人的符?”
賈璉頓了一下,笑道:“那不是害人的符,那是咱們這種人自保和保護家人的符。”
“師父教我。”張妮妮眼睛亮亮的盯著賈璉。
“等你十八歲以後。孫紹祖這件事師父會自己處理的。”
張妮妮失望的“嗯”了一聲。
賈璉笑著摸摸她的花苞頭,“我聽你師母說你總把自己關在書房畫符也不出去玩,這可不行,你才多大正是玩鬧的時候,再這樣逼自己師父就不教你了。”
張妮妮微慌,忙道:“我、我和芃姐兒玩翻花繩了。我、徒兒只是想著,等有一日我和師父一樣厲害了,我就能召出彼岸花,我、我……”
“召出彼岸花又能如何呢,哪怕是師父我也去不了地獄,你應該知道你母親是被關到了地獄贖罪。”
張妮妮不吱聲了,雙手糾纏在一起,垂著頭落淚,“母親都是為了我。”
王熙鳳走過去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撫弄,嘆息道:“你不懂,做母親的不管為孩子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不要愧疚,你母親若在這裡也只希望你過的好罷了。”
張妮妮摟著王熙鳳小聲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