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磕在石頭上,她緊緊地鑽進石頭,雙瞳泛紅,生無可戀地將石頭狠狠地砸向靠近自己的男人。
“嘭。”一條血線從男人額頭上流出,正正地落在他的額頭上。
秀曼紅了眼,控制不住恐懼地再次砸過去。
“媽的,這女人敢打人。”另一人適時地阻止她,一耳光將她打倒在地上。
秀曼承認自己瘋了,她撿起石頭再次砸過去,毫無血腥那般撲倒一個男人,石頭一下一下,就像是砸著什麼沒有血肉的東西那般,不留情面,瞬間,石塊上染紅一股滾燙的液體。
周圍的男人見此一幕,皆是不敢置信地退後兩步,就怕這個魔障的女人突然撲過來。
不知何時起,一群警察竟突然造訪這裡,將動亂的人群哄散,當眾人散去過後,包圍在中間的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全身衣衫破敗不堪,正殘忍地殺著一個男人。
眾人被此一幕嚇得甚至都不敢靠近。
記者聞訊而來的鎂光燈就像是深夜裡璀璨天空的閃電曙光,秀曼抬起了頭。
落魄不堪的模樣被所有人拍攝入內,特別是她手中那還滴著血的石頭,讓人竟不由自主地有種怯場的心悸感。
幾乎是在事情曝光的一個時之後,各大媒體、雜志出版社,甚至是那些平日裡只愛報道一些明星八卦私事的私刊也一一轉載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徹斯特集團的大千金,秀曼姐流落貧民窯,更是衣衫不整地出鏡,她手中的那塊兇器,以及被她直接砸死的那名男士一併被送往警所,現場畫面不堪目睹,血腥驚魂。
羅茜看到新聞的那一刻,怒不可遏地將電視砸得粉碎,拿起電話就吼道,“海得列你幫我把人找出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一旁傭人不敢吭聲地靜站在一側,連呼吸都盡力地隱藏著,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惹急了這個陰晴不定的夫人。
“備車,去警所!”羅茜再一次吼道。
傭人與保鏢們噤若寒蟬,不敢再多什麼,唯唯諾諾地應著。
坐到車上,羅茜再次拿出手機便按下一串號碼,“我現在就去警所辦事處,你派名律師過來。”
電話一頭,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確定問道,“現在要?”
“別讓我第二遍。”羅茜結束通話了手機,疲憊地捏了捏鼻樑。
警所辦事處,早已是各方記者團團包圍。
對面一個街角裡,夜三少的車就停在那裡,將手機新聞開啟遞給副駕駛上的費佐娜,沒錯,是他通知警察去的。
臨了,他還是不忍看到秀曼深陷地獄裡,如今鬧成如此轟動,如此狼狽不堪,她的人生真的已經是徹底地毀了。
他心痛嗎?其實他應該心痛的吧,不出的痛,這種痛只在暗暗的角落裡隱隱地刺著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