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佐娜抓過手機,冷冷地往下翻看著……
“新聞上雖然打上了馬賽克,可是最先報道的那一篇可是現場直播,我碰巧正在關注熱點就看到了,秀曼姐當時不只是全身未著寸縷,最主要的是……她毀容了。”
費佐娜看著平時盛氣淩人的秀曼姐也有變成這副德行的時候,她冷笑道,“這算不算天理昭昭,總有報應呢?”
夜伊煌望向費佐娜,語氣裡充滿了諷刺,“沒有想到你還真下得了這狠手,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我的女兒死得那麼冤,罪有應得的人我自然不能心軟!”
夜伊煌只覺得一陣寒風從他的後背竄過。
羅茜從後門悄無聲息地繞過那些記者,當警所裡被關在羈押室渾身戰兢的女人映入眸框中時,她幾乎是本能地停下了呼吸。
她有想過秀曼此時此刻的境遇,可是當真相如此毫無遮攔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淡定。
察覺到有人的注視過後,秀曼茫然地抬起頭,那雙眼毫無靈魂,就像一具空殼,愣愣地好似在看待一個陌生人。
羅茜咬了咬牙,讓人開啟那扇鐵門。
秀曼目不轉睛地瞪著靠近自己的女人,本能地伸出手,又恐懼地縮回去,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不要過來,我求求你們不要過來。”
羅茜看見她發絲下那若隱若現的傷疤,心口一滯,“秀曼,是我,羅茜啊,你的媽媽,不認識我了嗎?”
秀曼抬起頭,再次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女人,嘴裡嘀嘀咕咕地著,“我馬上就要嫁給夜蒼宸了,你知道嗎?我馬上就要徹徹底底地得到他了,我精心策劃了那麼多年,我終於可以嫁給他了。”
羅茜噤聲,看向身後的廳長,問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心理醫生鑒定過了,秀曼姐經受過大的刺激,本能地抗拒一些事實,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短暫的害怕,自閉。”
“我想帶她離開,她需要檢查。”羅茜道。
廳長為難,“夫人,你應該知道這事已經曝光了,不是我一人之力就可以做主的,這事還得往上重重上報,然後再主裁。”
羅茜看了一眼身邊的律師,“你陪著廳長去辦理一下保釋手續,我要帶她離開。”
廳長沉默,他怎麼也不會覺得羅茜夫人會是這種重情重義的人,她心狠起來有多少人在她手底下活得如毫無尊嚴。
他湊上前,刻意壓低聲音,道,“她現在變成了這樣,你不是應該能不趟渾水就不趟嗎,怎麼還自己往這刀口上撞?”
顯然這位廳長是不知道這兩個女人之間的真實關系。
羅茜目光如炬地看著地上無助哭泣的女人,“如果我不再管她,她就只能死在這裡了!”
曾經心高氣傲的秀曼姐如今變得如此狼狽不堪,那一身的血汙,就這麼看著都讓人有一種想要退後的沖動。
她的樣……太可怕!
新聞在滾動直播,在傍晚時分,卻傳出一則最新訊息。
新聞如下:專家裁定,秀曼姐精神出現紊亂,對於事發當時的情況毫無記憶,實屬瘋癲情況下做出的不雅事件難以定罪。
新聞一出,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