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vip病房裡,江董事長坐在椅上,面前茶水嫋嫋,一張臉被霧氣蒸發得模糊不清。
“夜老太爺,你知道我母親江老夫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喝這種茶嗎?宮廷普耳,因為你喜歡所以她喜歡。可惜她已經離世了,再也不能和我一起喝這一杯茶了。”
江董事喉嚨發緊,拿起一杯茶水就一口悶地甩進喉道裡。卻沒有注意到病床上躺著的人手指輕微地驚顫一下。
他繼續道,“夜老太爺,你成就再大又有什麼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一生勤勤勉勉,為夜氏帝業打下了這半壁江山,可你現在得到的是什麼?被撞得成了植物人,你的孫孫互相為了爭財産無情傷害,你若就這樣死了,也不會得到善終,你,你這是圖的是什麼?你若死了又能得到什麼?”
平靜的話語,摻雜著生活帶來的滄桑和冷漠,也許還有譏嘲,諷刺那麼明顯,無疑是針對夜老太爺的。
“你知不知道,我母親至死那一刻她還心疼著你。
她至死那一天她仍然還是潔身自好從來沒有過一個男人,你沒有想到吧?
你們分開的時候你沒有和她再見,你沒有給她一個徹底的了結,她一直都在抱著希望有朝一日你會去找她,那樣她就可以清清白白地跟在你的身邊。
雖然我不是母親的親兒,但是她視我如已出,我替她感到不平,你欠她一聲對不起。”
江董事長的聲音很輕,彷彿融在了茶霧裡,飄渺,沒有絲毫重量。
“她不恨你,但是我恨,我會讓你看到江家將會怎麼羞辱你們夜家!即使陪上整個江家我也在所不惜!”
……
夜氏帝業大樓總裁辦公室內,夜伊煌拿著一部手機出神,那是他和幾位朋友去玩騎馬時,意外在密林處撿到的,他認得這是秀曼的手機。
他解開密碼鎖,開啟通訊記錄,上面只有一個名字:費佐娜?
他不明白,費佐娜為什麼會約見秀曼?
而看那種情況,費佐娜應該是早有準備在那裡偷襲秀曼。
只是,她們曾經不是朋友嗎?費佐娜還親切地叫秀曼為姐姐。
他突然想起那一起車禍,嬰兒車被高高地撞飛起……繼而血染紅了雙眼,難道——
夜伊煌靠在椅上,滑下解鎖鍵,就著秀曼的手機重撥了回去。
顯然對方未曾料到會再看到秀曼的手機號碼,匆匆忙忙便結束通話了訊號。
夜伊煌再次重撥回去。
“佐娜。”聽到訊號提示音,夜伊煌直接開門見山地道。
對方一怵,明顯沒有想到電話一頭會出現夜伊煌的聲音。
費佐娜有些慌亂,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道,“夜三少這不是您的手機號碼吧。”
“我是剛剛在騎馬跑場地外的密林裡撿到的。”
言罷,對方心虛地不敢多一句話。
夜伊煌走到窗前,道,“秀曼在什麼地方?”
“我怎麼知道她在什麼地方?”費佐娜直接道,“如果夜三少沒有別的事,我想我需要掛了。”
“佐娜,你應該知道私自綁架是重罪,把人交給我,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些事。”
費佐娜遲疑著咬了咬牙,“我不知道夜三少這是什麼意思,您撿到秀曼的手機,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