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脫軌
林知恆將他領進私人海濱莊園，問他想玩什麼專案，紀長安興致缺缺，只想躺下休息。
林知恆沒有勉強，送他上樓。還未出電梯門，手已經扶到紀長安腰上。
紀長安本能抵抗，不過想了想，還是卸了推拒的力道。
得到默許，林知恆的動作由試探變為肆無忌憚，關上房門就迫不及待去吻紀長安，唇瓣與紀長安的交錯而過，落在他的臉頰上。
紀長安偏頭躲開了。
“抱歉，我想自己休息。”沒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下一秒，林知恆就被紀長安推到門外，那扇門關得幹淨利落。
這種企圖麻痺自己的做法，只會讓他更加清醒。紀長安自暴自棄地將自己扔進床裡，渾渾噩噩等到天明。
他回出租屋拿東西，祝賀還沒走，趴在桌上等了整夜。看到紀長安，祝賀有些侷促地起身。
“哥。”
紀長安繃著臉，冷聲道：“回學校吧，別……”
“好的哥，我馬上回去。”祝賀知道他想說什麼，拙劣地打斷，不敢多作逗留，識趣地轉身下樓。
在樓下碰到林知恆，對方見到他眼眶微紅，關切詢問：“和哥哥吵架了？”
祝賀沒有理會，撞上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往前。
林知恆對著他的背影繼續道：“你也長大了，別總給你哥添麻煩。昨晚他很難過。”
聞言，祝賀頓步回頭，對上林知恆看似和善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他姓紀，我姓祝。不過，我們之間的事仍舊屬於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林知恆斂了斂神色，語氣依然彬彬有禮，“我們比比看吧祝賀，看他會選誰。”
祝賀小組的專案代表學校獲了獎，作為負責人，祝賀被邀請上臺發表感言。
臺下人頭攢動，室友、同學都為他歡呼，唯獨看不到那個期盼的身影。
祝賀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念稿子，話音停在官方致謝的結尾，最後兩句依舊藏著摺痕之下。
禮堂後排，紀長安的掌聲在人群中率先響起，隱匿在祝賀看不到的地方為他慶賀，視線從臺上緊緊追隨到臺下。
“比賽的曲目選好了嗎？我覺得上次週年活動拉的曲子就不錯，要不就用它吧。”
“我倒是想，但是不行。”女生趴到桌子上，苦惱道：“中間有一段祝賀的原創編曲，他不讓我動。”
女生的動作幅度略大，手肘碰到紀長安的手臂，他本沒有在意，直到聽到祝賀的名字，才忍不住偏頭打量。
紀長安對她有印象，上次與祝賀合奏的女生。
“為什麼不讓？”朋友疑惑：“你們不是朋友嗎？”
“不是一碼事，那是他寫給心上人的曲子。”女生重重嘆了口氣，“今晚找找其他的。”
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瓜，另一個女孩驚訝道：“意思是那晚他的心上人在臺下？”
“他沒說是誰，但我猜肯定是首排正中央的男生。”
紀長安垂下頭，不想對方認出自己，也因為羞愧。那晚的曲子，他半點沒聽進去，還莫名沖祝賀發火。
在他滿心歡喜地期盼中，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紀長安從禮堂出來已是散場半小時後，喧囂人群退散，周圍環境歸於靜謐，繁茂枝頭偶爾傳來幾聲鳥鳴。
“哥。”
紀長安循聲回頭，不過眨眼之間，飛奔而來的身影便到了近前。
“你是來看我的嗎？”與臺上侃然正色的樣子不同，此時的祝賀臉上掛著笑，五官輪廓在紀長安面前都得柔和了幾分。
“工作需要。”紀長安面不改色地撒謊，沒給出祝賀想要的反饋。
“沒關系，反正被我遇到了。”祝賀小聲喚紀長安，邀請他一起吃午飯，毫不意外地遭到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