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哥給你買兩根。”紀長安按住他的手，鄭重承諾。
劉嘉銘也不甘示弱，當即買了一大袋零食塞給祝賀。不僅有祝賀心心念唸的抽卡幹脆面，還有口香糖等五顏六色的糖果。
祝賀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袋零食，糾結幾秒後，還是還給劉嘉銘，“不要了。”
劉嘉銘看向紀長安哼了聲，氣得直跺腳。
回到家，紀長安偷偷動用陳英鎖在櫃子裡的白砂糖，化了點糖水放冰櫃裡凍。冰櫃是紀建民娶陳英時添的家電，年頭比紀長安還大。這麼多年也沒錢換新，一直壞了修修了壞，勉強運轉。
保鮮還行，基本結不了冰。紀長安飯前凍的糖水，幾個小時後拿出來，還是保持液體狀態，好在也算冰涼。
祝賀不在意它什麼狀態，只要是涼的，甜的他都喜歡。
他喝了小半杯，給紀長安留了二分之一。紀長安說自己不愛喝，祝賀提溜著眼晶晶的雙眸，問了句“真的不喝嗎”。得到肯定回答，也不客氣，自己仰頭喝完了。
紀長安眉尾掛了點彩，祝賀學他給自己吹傷口的樣子，靠近吹了吹氣。他剛吃了涼糖水，吹出的氣都帶著絲絲冰涼。
一點糖水就滿足了，紀長安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臉，開玩笑：“那麼容易被收買，要是劉嘉銘的零食再多一點，你是不是就想換哥哥了？”
“不換。”祝賀坐在床沿，雙腿悠閑地蕩來蕩去，抱著裝糖水的小杯子意猶未盡。
“要是給你你集的全套卡和很多糖果呢？”紀長安試探著加了一點碼。
祝賀還是搖頭：“不換。”
紀長安繼續追加誘惑，“全套卡加糖果再加西瓜呢，冰冰涼涼的西瓜。”
祝賀答得沒有之間幹脆，猶豫幾秒，不知在想什麼，吞了口唾沫。
“都不換。”
他沉默的幾秒鐘，紀長安已經想象祝賀被劉嘉銘收買，轉而變成對方小尾巴的場景。紀長安越想越氣，告訴祝賀：“以後別跟劉嘉銘玩，見到他就繞道走。”
祝賀露出不解的眼神，問他：“你也不跟他玩嗎？”
紀長安說“不玩”，祝賀想了想，有些苦惱，語氣也變得低落起來：“那你不是和我一樣，沒有朋友了？會很孤獨的。”
紀長安摸他的頭，笑道：“我不是還有你這個小跟屁蟲嗎。”
“沒關系，要是覺得無聊，我就教你畫畫。”話是對紀長安說的，不過更像是說服了自己。
他拿出今天畫的畫給紀長安看，用紀長安的半截鉛筆。
“還有這個。”祝賀從口袋摸出上午的半塊炸糖糕，遞給紀長安：“甜甜的，吃了會開心。”
紀長安沒有拒絕，笑著接過。
祝賀看著紀長安，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是我自己想跟他們玩的，嘉銘哥沒有欺負我。”
“你們和好吧，一個人上學很無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