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千穗玉江雙手抱臂站在院牆地下,突然覺得……此地是不是有詐?
結果還沒有一刻鐘,老頭端著個託盤就回來了,兩個鍋巴飯團配著兩碗熱湯,還有一碗奶糊糊。
老人家長的特別兇,但語氣還行,把東西往她面前一遞,冷冰冰的說:“吵醒了佐助就給他喂點吃的,小東西要是沒醒,別刻意叫他起來,東西放著就行,明早有人去收。”
一時之間,高千穗玉江簡直懷疑自己這是不是翻牆進了對家的院子——這一副自家小孩兒破了門禁被逮到的畫風是怎麼回事……
裝的這麼像家長小心千手明忠來咬你哦!
十分鐘後,宇智波鼬的臥室。
高千穗玉江雙腿盤起坐在墊子上,宇智波鼬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靠在她懷裡,鼬的懷裡,還很精神奕奕的宇智波佐助鍥而不捨的伸手去夠他哥的頭發。
半空中,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的打了個哈氣,看著玉江的眼神格外的不耐煩。
沒等玉江問為什麼,他張嘴就一句話:“你先哄哄他!”
“哈?”
“我讓你先哄哄他!”
斑撇嘴:“都幾點了,小東西早該睡覺了。”
玉江與之低下頭,輕輕的拍了拍鼬的發頂,本來都迷糊了的小男孩瞬間就清醒了,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又把一個勁往下滑的佐助往起攬了攬。
他一直是個特別理智的小孩——就如同他每次都表現的很禮貌淡定,哪怕高千穗玉江後來基本不掩飾和半空中的某些不可見的東西說話,鼬也可以很淡定的只專注於自己想喜歡的事情——比如吃她帶來的零食,比如陪佐助玩揪頭發的遊戲。
不該看到的,當做沒看到;不該知道的,當做不知道。
感覺到了對方對你的好,毫無芥蒂的回報同樣的好就行了。
宇智波鼬,一個哪怕只有五歲、就已經活得如此哲學又清新的賢者。
比起沒見過幾次奶團子,明顯是這種識相又乖巧的小孩子更招玉江的喜歡。
而與之相反的是,宇智波斑他,好像格外的關注小的這個。
很早以前提到過,人類的人體容納靈魂是有界限的,三歲以下的小孩子本身太過脆弱,被成年的靈魂介入之後,自己的靈魂很容易被擠碎。
即傳統意義上的奪舍、鬼上身。
而小孩子過了七歲,發育到了某個階段、靈魂和身體完全契合以後,外來的靈魂就無法再插入了,甚至於很容易被直接碾碎。
宇智波斑寄宿在能宇智波鼬體內,靠的就是微妙的血緣關聯和年齡。
依照體質來看,宇智波佐助是個很適合的孩子——對,就是奪舍的那種合適。
他的身體格外的適合宇智波斑的靈魂,但是斑卻從來沒有想要這麼做過。
高千穗玉江以為這是他身為先祖良心未泯,後來等她拿著那本編年體的史書開始研究劇本了,她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在意,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玉江輕輕拍著鼬的後背,頭也沒抬的問道:“我看樓下大堂裡多了道簾子,還貢了那麼大的一個盒子,宇智波最近怎麼了?”
鼬同樣沒有抬頭,眨著眼睛辨認了以下,覺得這句話應該不是對他說的,所以若無其事像後靠了靠,倚在了玉江的懷裡,閉上眼睛作出準備睡覺的姿態。
精神奕奕的佐助小朋友伸手就開始拽他的頭發。
宇智波斑在半空中盤腿最好,看著高千穗玉江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沉默了許久,最後冷笑一聲。
他說:“底下貢的,是我的骨灰盒。”
玉江拿他這個表情沒轍,又想著九尾那天,自己強行逼他萬花筒了一回,依照他一【被特定人群】撩就炸的性格,還肯理她就算不錯了。
所以玉江手上繼續哄小孩兒,嘴裡好聲好氣的答應了一個:“哦。”
宇智波斑都快讓她氣笑了。
這真是宇智波斑最討厭的一種天賦了。
當年千手柱間也是這個樣子,不論誰的錯,爭論起來總是滿不在意的笑著,包容的彷彿你說什麼她都聽著,而對應看來,不論誰對誰錯,激動的跳腳的那個,總像是不講理的樣子。
木葉初建的時候,大部分對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評價,完全處於兩個極端,甚至於在大多數人的眼裡,忍術之神是個脾氣很好很包容的人,而宇智波斑,就是倨傲到整天閑著沒事欺負老實人的那個反派。
哪怕柱間天天說他溫柔,說斑會發脾氣是因為我錯了,但卻行沒有人相信過。
所有人從不否認他們關繫好,但在大眾的理解中,這種好是精神上的共鳴,不代表這倆人可以長久的相處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