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霄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那麼直白地說出這種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什麼?!”
“除了這個,標記、長時間的擁抱或者接吻也可以。”許襄安無視他的震驚,抽走他手裡的病情報告,接著說了下去。
一邊說,許襄安一邊盯著他那張極具收藏價值的的臉。
謝霄長得很好看,五官深邃迷人,眼角有一點紅痣,比許襄安以往在名流晚宴和時尚活動上見過的所有美人都要驚心動魄。
這種超越性別的美與他母親身上的氣質有幾分相似,讓他在欣賞的同時,又有些膈應。
“要我給你重複第二遍嗎?”許襄安垂著眼睫,拇指從謝霄的下巴一路撫摸到那顆紅色的小痣上,輕輕地按了按,一邊說:“這是醫生的建議……”
“我今天還在醫院重新查了一下,我們之間的資訊素契合度從95升到了98.5。”
“接近百分之百的契合度……
“在障礙症的問題上,你能很好地幫到我。”許襄安弓著身子,單手解開了脖子上的繃帶,釋放出自己濃鬱的oeg息素,故意在謝霄的耳邊說:“接吻、上 床、標記,你可以選一種,霄霄。”
濃鬱泠冽的檸檬味資訊素自他脆弱的後頸腺體出發,緩緩滲進這套公寓裡的每一個角落,將謝霄包圍起來。
這股味道神似“檸檬皇後”阿瑪菲檸檬的香氣。
阿瑪菲生長在義大利南部風景如畫的山坡上,融合了淡淡的西西裡金雀花的花香,與謝霄身上清新淡雅的山茶香資訊素交織在一起,彷彿一位情場老手對稚嫩獵物的撩撥。
謝霄被這股高契合度的oeg息素燻得臉頰發紅,從雙頰到耳後,彷彿一場溫柔的淩遲。
很少有apha被資訊素一撩就臉紅。他支著一雙紅透了的耳尖,推開眼前的oega,咬牙切齒道:“我不選。”
“許襄安,我不選。”他一字一頓地重複,語氣聽起來像是良家婦男被調戲後惱羞成怒。
許襄安促狹地看了他一眼:“你好沒禮貌。”
“怎麼不叫哥哥了?”
“不叫了,今天。”曖昧迤邐的氛圍中,謝霄生硬地偏開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從來都是這樣,那怕許襄安再過分,他也只會悶悶地說“今天我不叫你哥哥了”。
一個連生氣都只敢生一半的apha。
許襄安循循善誘:“為什麼不選?你不想幫哥哥治病嗎?”
“哥剛成年就做了你的監護人,養了你那麼久,不報答一下哥嗎?”
高達百分之九十八點五的資訊素契合度,如果他們不是兄弟,將會是天生的愛人。
“不可能。”謝霄卻打斷了他的話,“許襄安,我不亂un。”
在這個世界上,一個apha能這麼斬釘截鐵地拒絕oega的邀約,通常都是因為“從沒愛過”或者“一點也不喜歡”。
“行啊。”許襄安不意外他的答案,笑著聳了聳肩,收回不斷在房間裡蔓延的資訊素,像是失去了對獵物的興趣。
“那我再去找其他apha試試好了。”他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轉移了話題。
98.5契合度的apha難得,85的他身邊倒有好幾個……洗洗也能用。
謝霄不知道怎麼接這話。
他不敢和哥哥在一起,也不想哥哥和別人在一起。
許襄安卻沒給他囉嗦的機會,簡單地夾了幾筷子菜後,就回房間看晚間新聞了。
房門外,謝霄最初盛給他的那碗熱湯,孤零零地躺在餐桌上——濃稠、溫熱的液體隨著夜晚的流逝一點點走向冰涼,和茉莉白玫一起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