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在門人的帶領下便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身穿一身粉色滾邊桃花中衣,外罩素白色花草紋樣蟬翼錦緞,褐色底滾邊蝴蝶鳳仙裙,腰纏一條淡藍色腰封,此女子面色皙白,不過面相卻極為英氣。另一人則是頭頂絲絹頭冠,斜插一柄銀質髮簪,身穿一件淡藍色長袍,腰繫白色綢帶,只是面相上怎麼看都不太像個男子。
女子英氣,男子陰柔,這樣的組合倒也是讓人有些意外。
“奴家丁香墨蘭)見過涿州公殿下、世子。”,進門後兩個人便分別朝著劉謂崖和劉景林見禮,原來這兩個人都是女子,而所謂的“丁蘭”竟然是這兩個人的合稱。
劉謂崖拿眼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兩個女子,毫無疑問就衝著那塊牌子後面的那一簇花朵,就證明這兩個人是百花樓的門人,而劉謂崖本人向來對於百花樓是沒有任何好感可言的。不過他也注意到這兩個人的步態竟然是毫無聲息的,就像是兩隻貓來到自己身前一樣,果然這百花樓還是有些底蘊的。
一旁的劉景林也是一直盯著眼前這兩個人,雖然他充滿了疑問,但是卻並沒有開口,畢竟老爹在此,他就沒有先開口的權利。
“既然來了,那肯定不可能是路過,說說吧。”,劉謂崖端起桌上的茶盞,呷了一口茶之後問道。
那個叫做丁香的女子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奉上,“奴家受人所託,將此信交由殿下。”
劉景林將信封從丁香手中取來,只見信封上並沒有任何文字,於是便將信封轉呈而了自己的老爹。只是劉謂崖並沒有接過信封,而是那眼睛示意劉景林將信封放在桌子上,劉景林雖然有疑惑,但還是將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一宮二樓三殿當中,恐怕就屬你們百花樓最為臭名昭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腌臢的事情,你們百花樓幾乎是一個不落的做了個遍。煽動椒金山土匪,策反上庸城守將,這些都與我無關,你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可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找上我兒,讓我涿州陷入到這禍端之中。”,說到這裡劉謂崖站起身來,極為嚴肅的看向丁香、墨蘭二人,“回去告訴你們的領頭人,他日劉某拿下莒國之時,必然清剿百花樓,將你們這些奸佞不見天日。”
“哈哈哈。”,聽了劉謂崖的話,那個叫墨蘭的男裝女子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看向劉謂崖說道,“若殿下沒有反叛之心,我們怎麼可能會策動得了世子呢?再說,既然殿下早有反心,參與或者不參與又有什麼區別呢?難道此時殿下所作所為不是反叛麼?”
“那也是我天家的事情,是莒國的家事,容不得你們百花樓在其中渾水摸魚。”,劉謂崖冷笑道,“我不曾找你們算賬,你們竟然還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好好算算這筆賬!”
“來人!”,見老爹朝自己使了一個顏色,劉景林便高聲喝道,隨著劉景林的這一聲爆喝,門外便闖進來了數十名兵卒,將丁香和墨蘭二人團團圍住。
不過被兵卒圍困的丁香和墨蘭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緊張,臉上依然是帶著輕鬆的笑意,如今的百花樓存在著一份榜單,名為“百花榜”,記錄的便是百花樓門人的排名,而丁香和墨蘭二人都在天字榜單之中,丁香為天字七號,而墨蘭為天字九號,就算這兩個人不聯手,而是單打獨鬥,那麼眼前這些在她們看來如同軟腳蝦一般的兵卒根本也不是對手。兩個人甚至都能夠生擒劉謂崖和劉景林。
“奴家姐妹二人不辭勞苦的將這信送來,難道殿下就真的不打算看看那封信麼?”,丁香帶著笑意看向劉謂崖問道。
劉謂崖撇了一眼桌子上的信件,然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定然是一些汙言穢語、風言風語,我怕髒了自己的眼睛。把她們兩個人押到大牢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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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帥的命令,兵卒們便開始將丁香、墨蘭二人轟趕出去,不過丁香卻是一抬手示意兵卒們稍待,然後斂去笑容對劉謂崖說道,“既然殿下如此不知憐香惜玉,丁香也無話可說,不夠最後再提醒殿下一句,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麼神仙,您的老神仙已經油盡燈枯了,有些事情殿下還是想清楚了為好。”
說著丁香便同墨蘭轉過身去,準備離開此地,不過劉謂崖卻忽然喝道,“等會兒!”
正在驅趕著兩名女子離去的兵卒們,聽到大帥的這句話,便也趕忙停了下來。
劉謂崖有些緊張的從桌子上拿起那封信,然後取出其中的信紙,只見兩頁的信紙之上密密麻麻的寫著無數的小字,這小字清晰俊秀且神采奕奕,明顯是女子的字跡,不過也正是這樣的字跡,讓劉謂崖看著是心驚肉跳、冷汗連連。
見老爹看了這封信之後是臉色突變,甚至額頭上都見了冷汗,劉景林是極為詫異的,這封信到底寫了什麼?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自己的老爹有這樣的變化?老神仙?就是攛掇老爹造反的那個人麼?他不是能夠踏破虛空麼?怎麼可能會油盡燈枯呢?思索到這些之後,劉景林便有意識的向老爹的方向移動,他也看一看這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不過就在劉景林接近老爹的時候,劉謂崖卻忽然之間將手中的信紙一疊,然後向兵卒們下了一道命令,“把這兩個人推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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