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累得雲裡霧裡的,都聽見自己小小的鼾聲了。可是身子疲軟痠痛,總也睡不沉。這會兒酒醒了,影影綽綽地記起酣醉後的胡天胡地,不由咬牙,暗罵那沒臉沒皮的邪壞玩意兒。虧得她在品酒筵上見到他時,覺得他弱質纖纖的,還心生憐意呢。結果怎樣?被他灌了酒,真心也吐露了,身體也主動獻出了,教他裡裡外外佔了個遍…她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再張大眼睛瞧,屋內黑漆一片,外頭不見光亮,也不知什麼時辰了。又聞得絲絲縷縷雅香,知曉自己仍在青小獸的地盤,想到家裡那三隻不定著急惱怒成了什麼情狀,不禁猛地坐起身,卻是牽連了筋絡骨肉,忍不住便痛叫出聲來。
她一聲“哎喲”還沒落音,青雋便從簾外躥了進來,手上的明珠盞隨意一擱,挨著床沿坐下,不由分說將人整個兒揉進懷裡,捋一下青絲,傻笑一個,摸一下小手,再傻笑一個,卻是一個字也沒說。
趙明月被他這隻傻笑不言語的路數憋得有脾氣也沒脾氣,眨了小半會眼睛,忽地揪了他的衣領,憤憤道:“你怎麼知道女子在上面主動會受傷?!”
醋意橫生的語氣,聽得青雋喜不自禁,卻是滿眼疼惜地撫著她頸側的鮮豔淤痕。“久旱逢甘霖,萬望月兒見諒。”
柔聲軟語的翩謙模樣,趙明月愈發憤懣。昨兒他可不就是這般誘哄著,索了她個酣暢淋漓,極盡欺壓之能事!
正想啐他句“怎麼沒旱得更久些,旱死你才好!”,轉念便又想到,縱他那般溫存慢緩,她卻早早地便承受不住。若他旱得再久些,死的怕要是她了。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青雋俯首貼近她耳側,唯恐嬌人不夠羞惱地輕言:“除了你硬要在上面的那一回,那後面的許多回,我可一次也沒弄疼你。”
“你--”
趙明月挺直身子欲斥他,卻見他從進門時就流露出殘存慾念的黑眼仁似又泛起妖紅,立刻識時務地軟回他胸前,撇眼看向彩琉窗外的泱泱人影:“大黑天的,你準備謀劃什麼呢?這兒可不是你青城。”
“是我青城才好,我便將他們盡數清出,再不許入。”
“以後的邦交也不要了麼?”
“虛與委蛇,不要也罷。”
“可這裡是人家的地界呢,你打算以一敵三麼?”
“我--”
青雋語結,顯然一時還沒想好策略,微擰了眉欲細思,漆瞳流轉間撞上懷中人兒狡賴的眸兒,登時舒展了面容,無奈道:“你又誆我話了。”
見嬌人不置可否地微挑了眉,又捋著她的漆發,慢慢言道:“月兒,他們來尋你了…你想回去麼?”
趙明月二話不說先立睖了他一眼。
這人,適應力可真好,才得了她的真名便喚得自然又親暱了。
腹誹著哼了聲:“你既從他們那裡知曉了我的真實身份,想來也達成了某些共識,估計以後他們也不至於不讓你見我。喊打喊殺什麼的,於你們身份不合。若教別人瞧見了,不定要生出什麼事端。”
青雋不置可否地撩了撩長睫,“你這會兒想隨他們回去麼?”
趙明月略一思索,忽道:“天快亮了麼?”
青雋回道:“快入夜了。”
<ingyue在草稿箱裡。(83中文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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