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當口,即聽得她家太子爺冷聲道:“兆凌殿下以酒攝人,強留玉兒於此,實有損一國王侯之名。。し520。”
就是就是。
螓首點到半途,忽地一頓。
太子爺言辭這般鏗鏘,怕是沒意識到已打了自己臉吧?
果然下一秒,某國王侯便以更寒峻的喉音反唇相譏:“翥翾殿下既知此禮,當初卻又為何夜傳侍女,命其代酒呢?確是有辱一國儲君的身份!”
“我那時並不知玉兒酒量那般淺。反倒是你,明知故犯,令人暗中纏絆住我的衛侍,再借機禍害與她,鄙詐至極!”
“翥翾殿下言重了。我既與你三位約協在先,如今憑本事得以與月兒獨處,又何罪之有呢?”
“你沒罪,當真好本事。”
轎簾驀地掀開,佳人踏著月光款款邁近,與月光比皎潔論清冷的俏臉似笑非笑的,頃刻便教氣頭之上口不擇言的兩位王侯貴胄轉過神來。
“兩位辯鬥辛苦了,且請暫停稍歇。”
輕淺地阻住急欲開口的倆壞胚,趙明月直直望向不知未來得及開口鬥辯,還是未來得及阻止翥翾大爺渾說的雪衣公子。“雲大公爺,小女子愚笨,還請將諸位之約協詳實以告,也便於小女子日後配合。”
雲鳳澤先朝她無聲訕訕一笑,怨責的目光隨即便狠狠打在緊跟在小姑奶奶身後的某人身上。
錦炫斯頂無辜地摸摸鼻尖。
他倒是想按原計劃先攜了小姑奶奶回去,不過計劃趕不上小姑奶奶嘴甜又任性,撒起嬌來迷暈個人吶!
桃花烏眸旋即將怨責拋丟回去。
那麼大頂轎子看不見哪?不知道小姑奶奶慣愛瞧熱鬧嗎?那麼著急就開吵,是有多幼稚啊?!
將修掌捋上微顫的纖背,錦炫斯溫聲開口:“濃兒,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屬你最不老實,一天到晚勾三搭四,一邊兒待著去!”
沒好氣地拂開他,趙明月一一望過四張美顏,朗聲道:“我早已言明,你們四個我誰也放不開。既然都上了我的賊船,便要作好陪我老死的準備。以後誰再要沒事找事地窩裡鬧,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
言罷便旋身走回,不再理會那喜嗔摻半的四枚禍水,一面重新在轎子裡坐好,一面自己喚了候在大門外的轎伕過來。見前頭那名中年轎伕愣愣地直往禍水們那邊瞅,氣鼓鼓地將簾門一甩:“看什麼看?你老婆沒這麼訓過你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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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轎直在明月居門外落下,等待多時的三枚丫頭聞聲搶出,不及去掀轎簾相扶,便見她們家小姐面色不善地撩了米珠簾自下了來。
“小姐你可回來了。你去了哪裡呀,怎麼一夜一天未歸呢?該不會遇見歹人了吧?”
清漪將趙明月攙進屋裡坐好,上下檢視了一番,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便是遇見歹人,吃虧的也必不是小姐。”
還真是遇到了歹人,虧也吃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