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則傷性命;忍一時,也不會死。
藍雲悠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書頁,似也在忍著,到底忍不了了,抬手將書遞到教他又喜又氣的丫頭臉面前。“念。”
大獨裁者!小氣鬼!老花眼!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纏綿唇齒的情話被恨恨啐出,藍雲悠脈脈揚起淵深眼眸。“心悅卿兮知不知?”
趙明月驀地激靈了一下。“殿下,茶涼了,我去給你換杯新的。”
“趙小玉,你在裝傻嗎?”
高俊身形拔足而起,嚴嚴實實擋住她有些匆亂的腳步。
“是的,殿下。”
小丫頭仰起臉直直地跟他對視,總算沒再說個“不”字。可那嬌音裡的乾脆,那澈眸內的決斷,氣得他火燒火燎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不傻,所以只好裝傻。”
“不,是因為錦弟,你喜歡他,是不是?”
奮力想否認的念頭隨著妒焰衝出臟腑,藍雲悠心肝疼痛雙眼赤紅,理智反而漸漸歸了位。
敢情這二十幾年來,他是以討厭女人的表象掩飾經不起女人氣的真相呢!
半是自嘲半是自剖地總結完自己,藍雲悠抬指摁了摁玉白小下巴,見某丫頭不理,又摁了摁。
幹啥?當她點頭娃娃呢!
“錦侯爺待我很好。”
好到讓她感動,心動,即使會引來眼前人的懷疑,她也不願否認。彷彿一旦說出個“不”字,她便糟蹋了他跨越生死而痴纏愈重的真心。
“好,很好!”
藍雲悠將將回朗的酷龐再度陰沉,咬牙切齒之際,按在她右肩上的左臂無意識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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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相識還不到兩個月,他卻已對這丫頭的不解風情頗有心得。一方面是因為這丫頭與眾不同,引得他不由去觀察;另一方面則是由於,大爺他從未對一個女人這般感興趣過,乍逮到了便跟挖到寶似的,睜著眼看閉著眼想,顛來倒去一遍遍捋,琢磨不出來才怪!
幽幽墨瞳死盯著平靜到漠然的小臉,倏忽閃出無奈。
不是不解風情,根本是不屑解風情。
“殿下請鬆手,放手,藍雲悠你放開我!”
短短几十秒,趙明月才不關注某人的心思多麼百轉復千回,只一徑兒想擺脫那隻鐵鉗般的大手,好解除肩膀的疼痛。
不適皺眉與揚聲呵斥過了藍雲悠的眼耳,自動轉化成疏離與避拒。
“你敢直呼我的名諱,可是犯了大忌!”
“幹什麼?自己的名字自己還聽不得嗎?你表弟是你的忌諱,你的名字也是你的忌諱,你累不累?”
趙明月扭了扭身子,掙脫不得之下,哼得越發大聲:“你再不鬆開,我不但敢直呼你名諱,還要狠呼你耳光呢!”
“就像那晚一樣?”
蝦米?
某姑娘愣神間,柔情乍破的俊臉霍地放大壓上欲滴嫣唇,再迅速撤到以藕臂為半徑的弧線範圍外,罕見的無賴。“既然你已約好了錦弟,我也不便阻攔。不過為了證明我對他沒有忌諱,我決定同你們一道遊春。”
“去,都去,誰不去誰是慫蛋!”
奮力撓俊龐而徒勞,趙大侍女憤憤別開臉。
叫上紀律,藍灼,拉上綿綿,綺綺,一窩蜂兒地去遊…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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