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會這樣,怎麼這般壓不住酸氣?
交好談不上,交惡不存在,素昔中立於紛爭之外的金彤,如何委任了這麼一位夠分量卻不夠友好的貴使前來,以示友好呢?
同屬風流,略感親切,渾天成不免多看了幾眼,探究的目光若有似無,卻已清晰地瞧出某貴使與自己的迥異。
千嬌閱盡,心傾一人,是錦衣高侯;
百媚遍攬,神魂不倒,是他。
“渾將軍面色不佳,是否身體不適?”
沁洌喉音起,蜂迷蝶猜的美顏掛上淺笑,清靜如雪的褐瞳漾出關切,在生人看來溫煦而親切。
“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受了些小小教訓,尚未回過神。”
青雋嘴角微勾,輕描淡寫:“多謝雲公爺關心。”
只有親歷鏖戰對陣,才知道他溫致態度下的手段有多勇猛。
欺霜凌露的漆瞳卻是意有所指地對著錦炫斯。“二位請。”
城門開啟,人聲鼎沸的熱鬧鋪天蓋地而來。兩旁歡呼激動的百姓將原本寬暢的坦途漸圍漸窄,幾有衝破侍衛攔阻,蜂擁而上之勢。
聿皇天命,舉國歡慶,百姓們自來喧嚷,傾家出動,萬人空巷,也是常情。
不過,湊熱鬧的也分了兩撥。
真正愛玩愛瘋的,都在神照街那邊兒,以他家姐大為代表;
剩下守著城門的這一半,大多為虎狼之女。閨秀碧玉神馬的,全都是假象。
陰陽協調的真理卻是不假。
瞧瞧高偉馬陣兩側的美人們,前一刻才為風情萬種的金彤錦衣侯心醉神迷,後一刻復因霜雪之姿的銀璈鎮國公心曠神怡。
醒醒醉醉,醉醉醒醒,死去活來,樂在其中。
比之郊外時的莫名其妙陰陽怪氣,可教某風流舒愜多了。
渾天成暢意著眼神往大姑娘小媳婦堆裡一紮,不禁呆了呆。
手舞足蹈哈喇子流得老長的倆丫頭是輕煙與宛若沒錯,可被擁在中間、笑得溫雅秀典的那位,是姐大麼?
不是她。
即便旁邊是她的丫頭。
雲鳳澤只掃了一眼便轉回視線,面上依舊風輕雲淡,心下繼續風起雲湧。
不是那丫頭。
錦炫斯自然也瞧見了,略一打量,稍一思索,便憑著攬盡芳華的直覺及兩枚臉熟丫頭面上的彆扭勁兒作出正確判斷,彌補了其背景知識的不足。
從城門大開,人潮紛至沓來開始,青雋的眉峰就沒有舒展過。瞄見被擠來蹭去的小姨子後,心頭更是大跳,忙轉頭朝最近的衡溢耳語了一番。
渾天成眼見衡溢策馬疾馳而去,就知是頭兒擔心姐大在看不著的那邊兒玩得太樂呵,給人撞了碰了也不曉得。
無奈搖頭笑了笑。
就姐大那樣兒的,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哪有別人佔她便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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