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呢?我沒有和姐姐有個新家,連以前的家也沒了。”
最近短短幾天,事情變化到讓人迷茫,幾天之內接連失去家人和所有對於很多成人都十分難熬,更何況是對於果果這個很在意家的小姑娘來說。
烏蘊伸手將她抱在自己懷裡,無聲地陪伴她。
果果不解地呢喃:“明明前些日子蘇大叔還說因為蕭方荷是自殺,哪怕繼續追查下去是跟狗爹有關也不會有多大懲罰。”
“但既然不會有多大懲罰,他為什麼要自殺呢?還留遺書一封說是對自己出軌導致蕭方荷自殺。”
烏蘊沒法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為她只是和蕭方荷達成了一個合作,蕭方荷以烏蘊的秘密為誘餌,讓她替她走完她沒走的路。
除此之外,蕭方荷究竟要她做什麼,究竟為什麼要報複王其領她的一無所知。
無論真相如何,蕭方荷和王其領一死,一切恩怨秘密全被掩埋在土下。
如果沒有有力的進展的話,一切也都只能這樣了。
烏蘊不知道她是該慶幸自己的秘密不會被發現,還是該為蕭方荷感到憐憫。
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蕭方荷有父母嗎?”
果果不懂她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誠實回答:“沒有,她是個孤兒。”
孤兒?
所以蕭方荷所說的她和她殊途同歸,是指她們都是孤兒還是什麼?
果果擦幹眼淚,悶悶吐槽:“雖然我不喜歡蕭方荷,但是姐姐,你不覺得這個案件太古怪了嗎?還有我那個狗爹他那麼自私,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自殺?”
因為根本就不是殉情。
是仇殺。
蕭方荷從不是會為愛情發瘋自殺的人。
她清醒理智,她和烏蘊一樣,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和計劃的。
烏蘊有時甚至覺得就連他們在國外重逢也是她在她的計劃之內,但那時蕭方荷看到她時,眼底和頭頂上的震驚不是假的。
片刻驚訝後,蕭方荷忽視了烏蘊眼底的抵觸,露出了像長輩對後輩的笑容,感慨又懷念。
“好久不見,你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烏蘊沒想到她能認出她,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感到遍體冰涼。
“不請我進去喝一杯咖啡嗎?”
烏蘊神色疏冷,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目光:“我們見過嗎?”
蕭方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頭看向一直守在她身邊的保鏢,語氣沉冷:“小烏醫生應該是房間裡沒有咖啡,你還不快去買咖啡?”
等支開保鏢厚,蕭方荷才回歸到烏蘊的問題上,笑容和善溫柔:
“小烏醫生忘了紅杉福利院嗎?”
烏蘊神色未變:“紅杉福利院?是當年因一場大火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福利院嗎?抱歉我只知道這麼多,其他的都不太清楚。”
“我不相信你會失憶,你還是跟過去一樣狡猾。”
紅杉啊。
她曾短暫地被困在那裡一段時間。
蕭方荷很是意外她是一個人:“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呢?我記得你好像叫她團子?”
烏蘊臉色僵沉,眼底閃過一絲愧疚,語氣卻極其平淡無情:“她死了。”
死在那場大火裡。
為了救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