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警生溜溜睡了兩天,方回就溜溜在床上陪了他兩天。
除了上廁所,方回這兩天裡基本上就沒放開過石警生,一條胳膊讓這人枕著,一條胳膊摟著這人的腰,把人纏得死緊。
而自作主張搶了給方回送飯這活計的青年,坐在病房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瞪著床上的倆人溜溜磨了兩天的牙,生了兩天的氣。
方回一開始還沒事兒就和他互瞪,後來不知道怎麼開了竅,完全不把這人放在眼裡不說,還沒事兒就牽著人事不知的石警生的手親給他看。
青年瞪著方回眼裡直冒火,牙都要被自個兒酸掉了。
第三天,石警生的狀況轉好,不再渾身冰冷僵硬的像在挺屍,偶爾還會動一動,尋著方回的體溫翻個身什麼的。
青年看得面色憔悴簡直欲猝,方回高興得兩眼放光容光煥發。
當晚青年:“幾點走?”
青年瞪著他:“你管我呢!”
方回邊往嘴裡扒拉吃的邊道:“我一會兒要給他擦擦身,你早點走。”
青年怒道:“都特麼是男的,憑什麼你能給他擦我不能!”
方回這回連話都不惜的說了,直接遞了一個“你說呢”的眼神給他。
青年:“……”
硬賴到方回吃完晚飯,青年這才收拾東西準備走人,臨走之前還不忘朝方回豎中指:“等他出院,咱倆幹一架,誰贏了以後誰守著他。”
方回一擰眉,看精神病一樣看著他:“我不死,這事兒你就甭想了。我的人,我自己守。”
“你、你——”青年你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懟回去,眼睛一轉,道,“別說得那麼好聽,你要是能守得住他,他今天能在這兒躺著?再說了,先不說方叔他們都說你不想幹這個,原來這活兒就應該是我的,要不是鄭局他們從中作梗,你以為有你什麼事兒?”
方回聽得心裡窩火,咬牙切齒道:“你是上頭選的,我是他自己選的。”
青年嘴硬:“興許他後悔了呢!你等著吧,讓你再高興兩天,等他醒了就轟你走!”
青年本來就是順著方回的話茬兒胡編亂造,不成想卻歪打正著地戳在了方回的心窩子上。
石警生可不正想把他轟走呢麼,半個月之前就給他定好行程了,叫他辦完于慧莉的案子就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呢。
方回氣得跳腳,勒著石警生的手臂簡直要把他勒死了。
青年放下話就跑了,摔上病房門後還氣呼呼地踹了兩腳牆,這才拎著空飯盒大步流星地離開醫院。
他得回去再跟上頭爭取一下,爭取把方回這礙眼的玩意兒盡快調走,好把他自己填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