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率先沖入病房,以拉架的名義扯住正和方回掐架的青年,好讓他兒子動手更方便。
外頭的兩名便衣也跟了進來,雞飛狗跳地折騰了半天,三個人架住被方回揍得鼻青臉腫的青年,這才把這倆人分開。
方回靠在病床邊上,瞪著眼睛呼哧呼哧直喘,倒不是累的,而是氣的。
他這幾天本來火氣就大,跟門口的人幹了一架之後稍微好了點兒,可一進病房,看見青年正摟著被約束衣困住、又用約束帶綁著,完全動彈不得的石警生躺在床上,他當時腦子裡就炸開了,下意識地就出了手。
青年被他揍得夠嗆,眼睛腫了一隻,那半張臉都是木的,嘴裡都是血腥味兒,身上就更甭提了。
眼下倆人就像兩只頸子上的毛高高翹著的鬥雞一樣,誰看誰都不順眼。
青年想吐口水,一想這是在病房裡,忍了:“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方回怒視他:“誰讓你碰他的!”
青年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既然找到這兒來,應該知道他是誰吧?應該知道他那什麼破毛病吧?這幾天要不是老子給他焐著,他早嗝屁了!”
眼瞅著方回又要沖過來,方爸爸本能地就做出了去抓青年的準備。
方回卻忍住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石警生。
石警生的狀態非常差,臉色白的像紙,嘴唇發黑,一雙眼睛睜著卻沒有焦距,神色卻非常戒備。
如果不是因為被約束衣禁錮著又被幾條約束帶捆在床上,方回相信他一定會沖過去攻擊那青年。
方回手腳發顫地去解捆在石警生身上的約束帶,青年和兩名便衣看見都是一驚。
兩名便衣礙於方爸爸在場沒敢過去插手,青年卻已經沖了過去:“你瘋了嗎!他現在雖然醒著但根本沒有意識!你放開他,他會無差別攻擊所有讓他感覺到威脅的人,直到他體力耗盡!你想害死他?!”
方回回頭,一手抓住青年的衣服領子,一手照著青年了臉又是一劑老拳,把青年打得眼前直冒金星。
等他回過神來,方回也沒放開他,拉著這人走到石警生近前。
在青年、方爸爸,以及兩名便衣的注視下,方回低下頭,捧著石警生的臉,吻了他的額頭。
意料之中歇斯底裡的反抗並沒有出現,床上形如枯槁的人甚至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繼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青年呆若木雞地看著方回解開石警生身上所有的約束帶,又扒掉了他身上幾天沒人敢脫的約束衣,然後翻身上床,把這人緊緊地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