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正在盯著他的臉猛看,胡亂想著到底要如何開口,聽到這句話他頓時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坐起來,將被子一掀:“你……你說要回去?”
我都洗好澡馬上脫衣服了,你說要回去?
明燭中衣前襟最頂端的扣子總是解開的,因為他嫌難受,此時從散亂的衣襟中露出一角春色,晃得周負雪有些眼花。
周負雪不自然地幹咳一聲:“嗯,不叨擾師兄了。”
他說著,竟然真的要走。
明燭做了一整天的心理準備,沒想到臨到陣前這人竟然要走。
明燭冷著臉看著他,然後猛地將衣服前襟的扣子扯開,冷冷看著周負雪:“我扣子開了,給我扣上。”
周負雪:“……”
周負雪引以為豪的自制力頓時有土崩瓦解的趨勢,他深吸一口氣,道:“別鬧。”
明燭面無表情:“我冷。”
冷你倒是蓋上被子。
周負雪簡直無奈了,他走上前,竟然真的坐在床沿,伸手中規中矩地扣扣子。
明燭已經在磨牙了。
五顆釦子很快扣好,周負雪松了一口氣,道:“好了,別鬧了,睡……”
他還沒說完,明燭就扯著他的手臂狠狠一施力,身體順勢壓上去,將他直接壓在了床上。
明燭皮笑肉不笑,道:“你要去哪裡?”
周負雪狠狠一吸氣:“師、師兄……”
明燭垂下眸子,道:“你不想要我嗎?”
周負雪一愣,接著眼睛都紅了。
看到周負雪被自己一句話撩的呼吸不穩的樣子,明燭頓時有了底氣,他勾唇笑了笑:“昨天調戲我的架勢去哪裡了,我都送上門了,你難道要慫了嗎?”
被這麼撩撥還沒有反應的人簡直不算是個男人,周負雪幾乎是兇狠地掐住明燭的腰,一轉身猛地將明燭按在了床上。
明燭被撞得有些疼,皺眉“嘶”了一聲:“疼,小心點。”
周負雪“嗯”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親吻他左眼下的紅痕,低聲道:“師兄,你真好看。”
明燭被人壓在身下,也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廢話,我的好看是全五洲公認的,來,再誇幾句。”
周負雪:“……”
無論相處多久,周負雪還是會被明燭那張似乎被開過光的嘴弄得哭笑不得,他索性直接堵住了明燭的嘴。
明燭瞪大了眼睛:“唔唔!”
周負雪一吻過後,眼圈微微發紅地看著他,聲音低沉喑啞:“師兄,你不要後悔。”
明燭微微喘息,含糊道:“我從不做後悔的事。”
周負雪似乎輕輕笑了一聲,接著屈指一彈帳外的燈盞,室內頓時一片灰暗。
明燭詫異地眨了眨眼睛,接著便感覺到周負雪將方才剛扣好的盤扣一個個又解了下來,他倒是乖順,一動不動任由周負雪解,很快中衣被敞開,露出裡面白皙的面板。
周負雪黑暗可以視物,盯著明燭優美的身形看了半天,才艱難地移開目光,湊到明燭面前又換了一種說法:“師兄,你親親我好不好?”
明燭心說,怎麼像小狗一樣這麼膩歪?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沒忍心對周負雪說出口,只好伸出雙臂抱住了周負雪的脖子,將唇再次覆了上去。
周負雪輕輕抱著他,感受到他微冷的呼吸噴灑在他鼻息間,帶著青蓮的清冽,他掐著明燭的下巴,逐漸將吻加深,撬開了唇縫,將舌尖緩緩滑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