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將手洗的一片通紅,換了身衣服宿在那簾的房裡,到了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周負雪在他耳畔的喘息,以及釋放在他掌心中的滾燙觸感。
明燭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指不定就要瘋了。
那簾抱著化為小狐貍的奚楚睡得正熟,突然被人一腳踹醒了。
那簾迷迷瞪瞪張開眼睛,轉過身,含糊道:“不諱?”
明燭似乎有些羞於開口,臉上通紅的發燙,他扭捏半天,這才想起來和那簾這種沒有底線的妖修說這種事情根本不用臉紅,因為他們根本不懂矯情羞澀為何物。
這麼一想,明燭這才心安了,他幹咳一聲,聲音有些微顫:“那種事情,真的很舒服嗎?”
那簾頓時清醒了,他枕在手臂上,曖昧朝著明燭笑了笑:“那是自然,你想要試一試嗎?”
明燭有些猶豫。
那簾道:“嘖,我真是搞不懂你們人類到底在想什麼,既然喜歡那就做啊,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爽了不就行了嗎?”
明燭無語道:“我沒你這麼不要臉。”
那簾哈哈笑了笑,道:“要不要試一試?我保證你會很舒服的。”
明燭又猶豫了一會,不過很快就點了點頭:“好。”
翌日,周負雪一上午都沒有瞧見明燭從別院出來,等到了午時,他實在是忍不住,悄悄地推開了那簾別院的門。
那簾的房間和明燭房間佈置很像,周負雪悄無聲息推開了房門,便瞧見床上鼓囊囊一團,還在輕輕動著。
那簾不在房間,周負雪頓時也沒了太多拘束,緩慢走上前,輕輕掀開被子一角。
“師兄。”
被子突然被掀開,趴在被子裡的明燭被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地把手裡的東西往被子裡塞。
周負雪眉頭一皺,道:“都中午了,你還在床上幹什麼?不吃飯了?”
明燭頭發淩亂,原本還有些心虛,但是一想起昨日的事情,他立刻理直氣壯起來,道:“你還有臉來見我?滾出去!”
周負雪一挑眉,伸手迅速在被子裡一摸,正好抓住被明燭藏在被子裡的一本書,他一用力直接扯了出來。
明燭“啊”了一聲,立刻將被子掀開伸長了手去奪:“還我!周負雪!混賬!”
周負雪比他高一些,一隻手按著明燭的額頭不讓他亂動,另外一隻手拿著那本書隨意瞥了一眼,接著臉色一變。
——那是一本春宮圖。
明燭臉都紅了:“還給我!”
周負雪神色古怪,將手中的書還給了他,幽幽道:“師兄……”
明燭將書塞到衣服裡,怒道:“別叫我!小王八蛋!”
周負雪道:“不是,我只是想說,你的房間已經被收拾幹淨了,可以回去住了。”
明燭瞪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不解氣,又瞪了一眼,這才從床上下來,臨走之前,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突然在枕頭下胡亂摸了個東西塞到袖子裡,臉色發紅地回去了。
周負雪拿了件白色大氅,連忙迎上去披在他身上,唯恐他著涼。
明燭回去房間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
那簾昨天給他看了一夜的春宮圖,還塞給了他一盒藥膏,叮囑他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他今天晚上和周負雪試一試這種事情到底會不會讓他舒服。
明燭一向不會委屈自己,既然舒適便不會去排斥,更不會做出欲拒還迎那一套,有什麼便說什麼,但是讓他和他自小養大的師弟做這種羞恥的事情,他還是過不了心裡這一關。
如此這般又糾結了一下午,晚上週負雪送來熱水,伺候著他洗了澡。
直到明燭滾到了床上後,他才彷彿下定了決心,裹著被子露出兩隻眼睛偷偷瞥著周負雪。
周負雪大概是來時便沐浴過來,往常都是束在一起的頭發此時披散著,在燈火下垂著眸給他疊衣服,竟然說不出的好看。
明燭的色心突然蠢蠢欲動。
周負雪將明燭捯飭好了後,便十分君子地打算離開,他不想再像昨天那樣控制不了自己惹明燭不開心了。
周負雪道:“夜安,師兄,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