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等人:“……”
易負居自小修行閉口禪,剛開始時明燭都是和他胡亂比劃或者用紙筆,後來晏雪玉來了後,因為眼睛不好,兩人往往都是對坐茫然。
之後為了交流方便,日照內門弟子便商議摸索出琴音交談之法,除了他們外,其他人全都沒聽懂這串聲音的意思。
“想讓我頂罪?可以,一起死吧。”
沈娣安小聲道:“是我聽錯了嗎?”
明燭朝他“噓”,示意看下去。
陸青空輕輕一振臂,手中的認罪狀猛地飛起,懸在了半空微微晃著,他嗔著冷笑,冷聲道:“這是我對迄昨日為止對日照弟子說過的每一句話……”
眾人頓時又一陣嘩然,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弟子小聲道:“沒想到九師兄還是個話嘮,竟然說了那麼多……”
陸青空聽到,立刻狠狠剜了他一眼,繼續說完後面那句話:“……以及那些人的名字。”
陸青空是個廢靈脈,修為低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聰慧和巧手,一天時間他和所有人說過的話以及人名全都記得一清二楚,悉數寫在了那張寬大的“認罪狀”上。
歸何似乎也沒想到陸青空還能弄出來這麼一出,愣了一下,才小聲道:“青空啊,你的意思是說?”
陸青空指了指頭上漂浮著的“認罪狀”,面無表情,道:“小師叔可以看一看,這上面的名字、時間、講話內容,全都寫的一清二楚,您也可以找那些人對質一下這上面的內容是否屬實。”
小師叔踮著腳尖將卷軸拿下來,仔細瞧了瞧,輕輕道了聲“好”。
陸青空又是冷笑一聲,道:“好了,這些話雖然是我說出去的,我也有罪,但是更有罪的,難道不是從一開始便告知我曲解意思的人嗎?”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陸青空到底想要做什麼。
明燭和周負雪都是領教過陸青空那張能連罵人半個時辰都不帶重複一句的毒嘴的,一看到他露出這個表情,頓時唇角抽了抽,神色複雜。
陸青空說完後,直接指了指晏雪玉,道:“我是從三師兄口中得知大師兄是因為臉受傷而跳河的,按照五師兄所說的找曲解意思源頭的罪魁禍首,算來算去,應該也不是我吧。”
晏雪玉:“……”
所有人都將視線看向了晏雪玉。
晏雪玉只是過來看戲,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禍水突然引到自己身上了,頓時有些茫然。
刀先生冷聲道:“雪玉,你怎麼說?”
晏雪玉愣了一下,這才知道,或許,可能,大概,好像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不過傳言內門弟子不合也是有道理的,就算死也要拉個人下水。
晏雪玉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淡淡道:“我對九師弟說的那些話,也是二師兄告訴我的。”
易負居:“……”
眾人:“……”
眾人全都是過來看好戲的,沒想到就遇到了這麼一出連環狗咬狗的大戰,頓時全都興奮蕩漾了,眼巴巴地看著易負居。
易負居在所有日照弟子中,宛如一株精美尊貴的名花,遠遠瞧著都能讓人心曠神怡,所有人都猜不到他竟然也會和這種事情扯上關系。
易負居笑容未變,輕輕在明燭掌心點了點。
明燭道:“二師兄說,這是五師弟告訴他的。”
商焉逢:“……”
眾人:“……”
一出好戲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陸青空:認罪是不可能認罪的,被打死也不可能認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