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與阮鬱來到西泠橋頭,正當夕陽西下,飛鳥歸巢之時,周圍一片靜謐,小小激動地輕聲吟道:
妾乘油壁車,郎騎青驄馬,
何處結同心?西泠松柏下。
當夜,由賈姨媽作主,兩人定下終身之後,選了個黃道吉日,張燈結綵,備筵設席,辦了婚事。
阮鬱成婚的書信送到家中,阮道氣得差點昏倒:堂堂宰相之子娶了歌伎,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但山高水遠,一時又奈何不得。
但阮道老謀深算,強按怒火,寫了封信,連同一份厚禮,派人送至錢塘,交給阮鬱。
信中寫道:小小既是品貌雙全的才女,他並不反對這門婚事。
還提醒阮鬱不可貪歡於夫妻之情而荒了學業,阮鬱、小小見阮道說得通情達理,才放下心來。
過了些時日,阮鬱又接到家書,說阮道因受風寒臥床不起,小小急忙打點行裝,催阮鬱回去探親。
阮鬱趕回家中,見父親安然無恙,不由奇怪,阮道怒罵道:“你被賤女迷住心竅,我不略施計,你如何能回來?”
不由阮鬱分說,命家人將他關進書房,阮道又作主,為阮鬱另擇名門閨秀。
阮母道:“等你完了婚事,舉了功名,再娶幾個侍妾,也非難事,想那小娘子也不會怪你失信薄情吧?”
阮鬱低頭不語。
蘇小小之墓小小自阮鬱去後,整日足不出戶,左等右等總不見阮鬱的資訊。
“夜夜常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雲磨。”小小隻能吟詩以解愁悶。
春去夏至,小小才接到阮鬱的信,只見她臉色蒼白,雙手微顫,眼裡噙著兩滴淚花,良久,才吐出一句:“原來如此!”
入夜,小小獨自關在房中,飲一陣酒,撫一陣琴,間或抽泣幾聲,直到深夜才沒了聲響。
賈姨媽放心不下,破門而入,小小已醉倒在床上,淚水溼透了枕巾。
清晨,小小搖搖晃晃跨出家門,來到西泠橋上,望著湖上嬌豔的荷花獨自出神。
賈姨媽跟了出來,扶住小小:“男女之情往往薄似煙雲,短似朝露,你千萬要想得開,身體要緊。”
小小似答非答道:“我的心是乾淨的!”
從此以後,小小臉上少有笑容,性情變得更為冷峻孤傲,接待客人,言語之間更多調侃的冷笑。
不想,倒反而傳出個“冷美人”的名聲。
小小對山水的痴戀未變,只不過,她不再到熱鬧的景區,而專去人跡稀少之處。
這一日,時值深秋,她來到紅葉滿山的煙霞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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