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很久以前oega被欺負,大黑就被爺爺留在大院兒裡和奧斯卡一起接受訓練,再也沒有回過家,期間範小田和荊戈提過幾次,得到的答複都是訓練還沒有結束。如今再回大院,他一想到即將看到狗兒子,頓時興高采烈,暫時把憋發情熱的委屈拋之腦後。
車子拐進大院兒,範小田還沒下車就看見了不遠處站在繆子奇身邊的白易,他開啟車窗探出身去:“白易,白易!”
白易循聲回頭,對他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
範小田突然打了個寒顫,縮回來拉拉apha的衣袖。
“嗯?”荊戈在倒車。
“白易……”他嘰裡咕嚕,“白易好奇怪。”
“怎麼奇怪了?”
範小田湊到荊戈耳邊悄聲說:“白易笑得好溫柔,一般他溫柔起來準沒好事。”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apha沒往心裡去,停好車帶著範小田下車,走到院前和繆子奇他們打了聲招呼。範小田湊到白易身邊嗅來嗅去,還把手伸到對方的風衣裡摸肚子,感覺好像有點隆起,立刻羨慕地“哇”了一聲。
荊戈沒眼看,拉著他往院子裡走。
荊老爺子揹著手站在房門前笑呵呵地等著他們,大黑雄赳赳氣昂昂地蹲在爺爺腿邊,簡直像是變了一隻狗。
“格蘭美!”範小田喜出望外,蹲下來抱住飛奔而來的狗兒子。
大黑矜持地舔了舔他的臉頰,似乎是覺得白茶味兒太重,扭頭往車庫的方向跑,循著味道找到了奧斯卡,兩只狗旁若無人地打了個啵,腦袋挨著腦袋溜達進了車庫。
範小田蹲在原地撇了撇嘴,委屈扒拉地扯荊戈的褲腿:“狗兒子不要我了。”
荊戈把他拽起來:“胡說八道。”
“哼哼。”
“乖。”
他把腦袋拱到apha的頸窩裡嗅嗅,嗅完笑眯眯地跟著爺爺進了房間。
孤零零地站在門外的荊戈一瞬間産生了錯覺,覺得自己就是範小田隨身攜帶的apha試劑,需要的時候噴一點,不需要了就丟在身後,怪悽慘的。
那頭範小田還在和爺爺說話:“爺爺,我給你刻了個章子。”
“真的嗎?”荊老爺子激動萬分。
“嗯,刻了福如東海呢。”他驕傲地回答,“下次給您刻壽比南山。”
話音剛落,屋內傳來荊老爺子開懷的笑聲。
站在門前的荊戈嘆了口氣,他哪裡捨得範小田的手?oega每次刻完章,指尖都會多幾道小口子,好在最近天氣轉冷,傷口結痂快,不過說來也怪,換了別的事兒,範小田如果割破了手,絕對哭唧哇啦很多天,說不準還拿傷口做文章,讓apha陪著洗澡什麼的,可但凡刻章時受的傷,他一概不予理會,哪怕荊戈問起也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沒關系”就糊弄過去了。
有了對比,這時候的範小田自然格外惹人憐愛,荊戈每每見他受傷,晚上都忍不住動點心思,算是在別的方面彌補他,範小田很是受用,歡歡喜喜地黏著apha,能佔到多少便宜就盡情地佔,反正只要不發情,荊戈由他鬧騰。
範小田跟著爺爺走到屋內,見客廳裡已經坐了不少長輩,不免膽怯,加之荊戈還沒進來,他便微垂著頭想往一邊躲,但轉而一想,若是他躲了,給長輩們留下不好的印象,日後荊戈也要被詬病,立刻壯著膽子走過去和叔叔阿姨們打招呼。別看在座的長輩們瞧著神情嚴肅,不過是退休前的職業習慣罷了,等範小田主動開口,各個都熱心地詢問近況,顯然對他格外關心。
範小田有點受寵若驚,和叔叔阿姨們聊了幾句,餘光瞥見荊戈進門,連忙巴巴地湊過去了。
“怎麼了?”荊戈把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