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的花生米被拾起來,範小田攥著它們傻笑,片刻又把花生全塞進了荊戈的嘴裡。
“……謝謝啊。”
“不謝不謝,我倆誰跟誰。”他憋笑憋得渾身發抖,就喜歡看荊戈想發火又捨不得的模樣。
荊戈知道範小田的那點小心思,把花生嚥下肚,吃完午飯直接拎著他回家了,不過apha也不是什麼都能忍,這回回家的路上不再聽廣播,轉而無限迴圈《紅玫瑰》。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也不知道有恃無恐的範小田聽沒聽明白。
他們回家途中去了趟超市,荊戈買了菜,範小田跟在apha身後抱著個花椰菜左顧右盼。
“找什麼呢?”
“冰淇淋。”
“……天涼了。”
“天涼了冰淇淋公司也不會破産。”
荊戈聽得莫名其妙:“什麼破産?”
“哎呀,你不懂。”他趴在冰箱上蹙眉挑選。
巧克力味太膩,原味有些寡淡,草莓味好甜,朗姆酒吃起來麻舌頭。範小田最後拎了盒香草味雪糕,丟在購物車裡,邊扔邊偷偷摸摸打量apha的神情。
“想吃就吃吧。”荊戈明明背對他站在貨架前,卻感受到了躲閃的目光,“別一次性全吃掉就行。”
範小田跑過去往荊戈背上一趴,發現apha在看生活用品,什麼發情期oega必備紙巾,廣告詞是觸感如嬰兒的面板般順滑,還有發情期專用浴巾和毛巾,主打都是柔軟吸水,看來荊戈在提前為他的發情期做準備。
“我要這個。”範小田伸手拎了一袋子面巾紙,“哆啦a夢。”
包裝袋上有哆啦a夢。
荊戈頭也不回地把面巾紙搶回來:“這個不好。”
範小田憋悶地趴在apha背上“嗯”了一聲,心思跳躍到別的地方:“家裡的鎖換好了嗎?”
“約的師傅下午來換。”
“哦。”
“還有什麼事兒?”荊戈挑了包功效看上去最好的紙巾,起身走到購物車邊,“別憋著不說,臉都皺起來了。”
一般人聽到這話,心裡有事兒肯定就說來了,範小田偏不,他憋啊憋啊,憋了五六分鐘,等apha把這茬事兒忘了,他才說:“荊哥,蘇安還會來找我嗎?”
荊哥聞言,抬起的手臂懸在空中半晌都沒動,範小田得不到回應,繞到apha面前跳跳:“荊哥?”
荊哥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荊哥,你想什麼呢?”
“想你。”
“哦豁。”範小田笑彎了眼睛,“荊哥,你越來越會說情話了,一定是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