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嘀咕咕:“以後小茶葉片子出生,我就給他講你的故事。”
“講你跟我學說情話的故事。”範小田邊說,邊嘿嘿直笑,看來想象中的畫面很美好。
荊戈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範小田都能腦補,幹脆打消了阻止的念頭,帶範小田回來家,順便把家裡的鎖和鑰匙都換了一遍。
新的鑰匙apha配了三套,一套自己拿著,一套給了範小田,剩下一套準備擱在爺爺或者葉安女士那裡,如此一來,安全方面應該沒什麼問題了,範小田也安下心,從葉安女士那兒弄來一套刻章的工具,成天蹲在家裡擺弄。
他先用毛筆在宣紙上練習寫小篆,寫了百十來張紙,又開始拿青田石做練習,荊戈心疼他的手,每每回家都要握著看好久,但是範小田不心疼,他認定的事一定要做好,今天給apha看看寫在宣紙上的篆書,改天又給荊戈看刻得醜醜的詩句,雖然賣相不好,但每天都在進步。
其實能進步也是因為範小田不是初學者的原因,他從小跟在葉安身後,沒事兒就拿著石頭擺弄,雖然葉安嫌棄他沒悟性,但是基本功打得好,最基礎的筆畫練習一樣沒落下,所以範小田自然不必從筆畫和單字開始練起,他上手就是多字印,刻了兩三天以後又找來漢印仿刻,即使學得匠氣十足,總歸能看了。
這兩三天裡荊戈也沒閑著,apha先是給範小田普法,告訴他家庭住址暴露的危害,繼而拿出一瓶警用防a噴霧,教他使用辦法。
“好大一罐。”範小田躲著不肯拿。
“不行,必須要帶著。”荊戈按住他的手腕,強硬地說,“越是靠近發情期,你的味道越能吸引apha,我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
於是範小田別別扭扭地收下了防a噴霧,繼續和石頭章子作鬥爭。
刻章的學問大著呢,範小田現在練習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要想達到葉安那樣信手拈來的程度,他還要再刻好多年,不過範小田不著急,他按部就班,每天和石頭作伴,連荊戈的地位都受到了威脅。
apha原本沒有危機感,直到有天晚上範小田說夢話都在唸叨“章子”,荊戈才開始著急,第二天一早把範小田揉得渾身發軟,趴在被子上起不來,方算是罷休。他的發情期快到了,本來就提不起精神,現在又被荊戈欺負,登時委屈地拱在被窩裡抽抽。
“冷?”荊戈看著不斷發抖的被子,忍笑打趣,“這幾天降溫降得厲害,我看天氣預報說下週還有雨,到時候估計要穿厚風衣。”
範小田的腦袋從被子底下冒出來:“這才十月份呀。”
是啊,才十月份,天氣已經跟深秋沒什麼兩樣了,今年的秋天來得特別早,好像眨眼之間,夏日的驕陽就和他們揮手告別,一溜煙跑沒了影,如今走在街上根本不用仔細找,滿地都是枯黃的樹葉。
“秋天……”範小田在床上打了個滾,“想吃桂花糕。”
“我下班的時候給你買。”荊戈站在鏡子前系紐扣,“昨天回來的時候還看見賣烤地瓜的,你想吃嗎?”
“想。”
這斬釘截鐵的回答把apha逗笑了:“得了,你沒有不吃的東西。”
他笑笑,湊過去給荊戈咬腺體。
臨近發情期,出門前咬一咬成了他倆的習慣,範小田甚至一日不被咬就難過得掉眼淚,荊戈沒什麼辦法,也知道oega到了發情期就很脆弱,所以範小田說什麼都不拒絕,他想被咬,apha就認真地咬著小腺體,一直咬到他舒服了為止。
荊戈咬完,把稀薄的血水舔了:“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範小田點了點頭,剛要爬回床上,手機響了,號碼顯示竟然是久未聯系的白易。
oega接起,白易開口就是一句:“荊戈不在家吧?”
他眨眨眼,實話實話:“荊哥馬上要去上班了。”
“……算了算了,在就在。”白易嘆了口氣,“小田,咱們出去玩兩天吧。”
範小田盤腿坐在床上,呆呆地“啊”了一聲,沒聽明白。
白易在電話那頭補充:“自駕遊,就跟我們上次去森林公園一樣,不過這回不帶apha了,我開車帶你玩兒好不好?”
不帶apha啊……現在的範小田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