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事暫且不提,範小田如今更關心自己饑腸轆轆的五髒廟。
“白易,白易!”他人還沒爬出帳篷,嘴裡已經開始喊,“我餓啦。”
白易正坐在篝火邊挑蘑菇,這些蘑菇都是白易從超市買來的,早就洗好了,只是放了一夜有些不新鮮的要扔掉,除了蘑菇,白易身邊的食盒裡還有各種各樣的蔬菜。範小田跑過去看了看,先拎著牙缸去公共衛浴洗漱,有了白易前一晚的遭遇,荊戈不放心他一個人去,畢竟範小田沒練過家子,要是遇上危險,只能靠雙腿逃跑。
荊戈暗中想了想做運動的時候範小田亂蹬的腿,覺得挺沒力量的。
“荊哥,我昨晚表現得好不好?”
“嗯?”apha愣了愣。
“和第一次比……”範小田漲紅了臉,“我覺得進步了。”
荊戈笑得無奈,順著他的話茬往下說:“哪裡進步了?”
oega的腮幫子鼓起來,醞釀許久,憋出一句:“我沒哭。”範小田的沒哭不是指不掉眼淚,而是指沒有真情實感地哭嚎。
“可我看見你的淚珠了。”可惜荊戈沒給他面子,一下子把範小田得意的小心思戳穿了。
他拎著牙缸惱火地蹦躂了好幾下:“那是控制不住的,就像你插進來的時候也控制不住喘氣的聲音一樣!”
話題繞來繞去,竟然引火燒身,apha噎了好幾分鐘,看見棧道盡頭的公共衛浴,連忙轉移話題:“小田,以後出門在外千萬要小心,你可不是白易,身上沒有兩下子,遇到騷擾你的apha一定要冷靜下來周旋,瞅準時機逃跑呼救。”
範小田認認真真地點頭:“嗯。”
“唉,要我怎麼辦才好?”荊戈揉他的腦袋,“真想時時刻刻都護著你。”
時時刻刻待在一起自然不可能,荊戈有工作,範小田也有自己的小事業。奈何危險總在不經意間發生,apha現在再怎麼叮囑,心也懸著,不過兩個人生活互相牽掛是應該的,就像荊戈擔心範小田被欺負,而範小田自從聽了apha的過去,也開始擔心荊戈在工作時遇到危險。
兩個人愁容滿面地走進公共衛浴,站在鏡子前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釋然地笑了。
範小田感動得不停地拱apha:“荊哥,和你在一起真幸福。”
荊戈幫他往牙刷上擠牙膏:“嗯,遇見你我也很幸福。”
兩個幸福得冒泡的人刷完牙,洗完臉,終於肩並肩回到了湖邊。白易已經開始燒水了,手邊還擱著一小袋生米,瞧模樣是想煮蔬菜粥,繆子奇坐在一邊蹙眉看手機,荊戈湊過去瞄了一眼,發現這人在看頭條新聞。
“出什麼事了?”apha從包裡摸出保溫杯,倒水給範小田喝。
“不是什麼大事。”繆子奇把手機遞給荊戈,“就是市裡要舉行一年一度的馬拉松比賽。”
荊戈“哦”了一聲,目光移到範小田身上:“局裡有參賽任務?”
“年年都有。”
“跑半程就行。”
“反正我們科就我最年輕,沒準回去的時候科長已經把我的名字報上去了。”繆子奇揉著頭發苦笑,“他也不是頭一回這麼做。”
這些話範小田一直在豎起耳朵聽,剛巧他把水喝完了,就湊到荊戈身邊看新聞。市裡每年有馬拉松比賽他是知道的,因為那幾天封路,中小學也會放假,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炒貨攤都不用開張,只不過範小田從沒想過荊戈也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