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的篝火噼裡啪啦地燒,火光已經黯淡不少,像是要熄了,好在夜已深,大部分旅客進入了夢鄉。
範小田的夢鄉正在冒黃色氣泡,一個又一個,反正他現在不想睡覺,只想摸鳥。
“不許摸。”剛做完,荊戈格外溫柔,連拒絕都是含笑的。
他不管,非要摸,結果還沒摸到,竟被直接頂得往被子外一躥。
“看你怎麼摸。”插進去的apha把範小田摟回來,輕輕“嘖”了一聲,“睡吧。”
這可如何睡?他傻了眼,終於明白在床上鬥不過荊戈的道理,於是軟軟道:“荊哥……”聽語氣,準備將撒嬌進行到底了。
“知道錯了?”
範小田乖乖點頭:“嗯。”
“還亂不亂摸了?”
“不亂摸了。”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行。”荊戈卻並沒有讓範小田如願,而是扣住他的腰狠狠一撞,“再插五分鐘,懲罰你亂摸。”
範小田被頂得喘不過來氣,眼冒金星之際又聽見apha的話,登時鼻子發酸,可荊戈說過的話向來不會收回,他只好微敞著腿硬生生被插了五分鐘,等apha再抽出來,他都懶得把腿並攏了。
荊戈瞧他生悶氣的樣子好笑:“又怎麼了?”
“合不上了。”範小田敞著腿嘟囔,“哪能這樣插?”
“要不是你亂摸,我也不會這麼插。”
“罰我別的不行嗎?”
“那罰你一個月不許摸鳥。”
範小田沉默了,片刻哼哼唧唧地說:“那還是插吧。”
於是荊戈順利成章又插了五分鐘。
他覺得哪裡不太對,可實在累得沒精力思考,不等apha抽身就睡著了。
“小笨蛋。”荊戈摸黑親範小田的鼻尖,既是無奈又是好笑,掌心在他微涼的臀瓣邊來回摩挲,等帳篷外的篝火徹底熄滅,終是合上雙眼,伴著範小田的呼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大家都沒早起,範小田是被餓醒的,他窩在荊戈溫暖的懷抱裡“哎呀哎呀”地叫喚,跟只小奶貓似的,沒勁兒也能鬧騰得人不得安生。
“餓了?”apha對他的生活作息心知肚明。
“餓死了。”範小田頭一晚劇烈運動,消耗掉了胃裡的面條,現在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抱著荊戈啃脖子。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把apha的脖子啃出一片曖昧的紅痕。
帳篷外傳來人聲,是繆子奇在燒水,白易的話斷斷續續飄來,似乎是想找地方租魚竿釣魚,中午還能煮鍋魚湯。範小田聽得躁動起來,在荊戈懷裡扭了半晌,好歹尋出絲力氣起床穿衣服。荊戈沒急著起來,而是單手支撐著身子瞧他後頸上的紅痕——沒貼創口貼,所以牙印格外明顯,也不知怎麼了,今天的apha特別不想範小田把腺體上的印記遮住。
該讓所以人都知道這個奶香味的oega是有apha的,荊戈的手指不易察覺地動了動,回味著不久前吃醋的心境,說到底,還是在意有人窺視範小田,就拿杭州的事來說,那個和荊戈素未謀面的飯店老闆已然激起了apha強烈的佔有慾,只不過荊戈對待感情向來很含蓄,所以範小田還沒察覺到這些細微的變化,所以他理所當然地沒意識到以後的日子會發生變化,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