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範小田乖了,窩在車座裡打盹。
他一路睡到了高鐵站,牽著荊戈的手到候車大廳,然後開始捨不得,捏著apha的手指頭啪嗒啪嗒掉眼淚。
“小田。”荊戈蹲下來,捏捏他的臉,“別哭啊,大家都看著呢。”
範小田才不管那麼多,烏拉烏拉地抽噎:“要分開了……”
荊戈拍拍他的腦袋,歉意地瞧了葉安一眼,得到允許以後把範小田抱到了洗手間。結果範小田瞬間收住了淚,抱著apha的腰轉了幾圈,然後踮起腳尖吻荊戈幹燥的唇,舌尖四處亂晃,直到被捲住才消停。
他的哭是故意的,難舍難分卻是真的。
“就知道你是裝的。”荊戈給了範小田一個爆慄,“外面人多不好意思親我?”
“好意思呢,但我想摸。”
荊戈的鳥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被準確無誤地捉住,apha無奈地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他的頸窩裡沒說話。範小田捏捏又揉揉,低頭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見荊戈的褲子皺皺巴巴,心裡全是滿足感。
可是很快問題就來了,車站的廣播開始催促他們進站。
荊戈摟著範小田憋笑:“再擠幾滴眼淚出來,要不然你媽就知道你是裝的了。”
他趕忙揉眼睛,又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拼命瞪,硬逼出兩滴淚:“你看怎麼樣?”
“嗯……”荊戈煞有介事地觀察範小田,目光在他睫毛邊的淚珠上來回晃,把範小田等急了才頷首,“可以了,出去吧。”
洗手間外湧進來一堆旅客,他倆趕緊出門,在葉安急躁的目光裡跑到檢票口。再往前荊戈就進不去了,範小田拖著行李箱一步三回頭,被人群撞得東倒西歪,他媽一馬當先杵在驗票口,掃了車票,大搖大擺地進了站。
範小田還在外面瞅荊戈,這回是真的難過得掉眼淚了。
“快進去。”荊戈對他喊。
範小田隨著人流磨磨蹭蹭地擠進站臺,再一回頭,荊戈的身影已經模糊在人影裡,再也看不真切了。於是範小田捏著手機,一路抽抽,等找到葉安的時候,動車都進站了。
“荊哥,我想你了。”他啞著嗓子發語音。
“我也想你。”apha很快回了訊息,無奈急了。
範小田張了張嘴,還沒繼續說,就被他媽拎住了衣領。
葉安嫌他粘人:“荊戈還要工作呢,你纏著人家幹嘛?”
他失落地眨眨眼:“人家是我的apha。”
“是你的,全世界都知道荊戈是你的。”葉安女士揮了揮手,假裝誇張地打噴嚏,“哎喲,好濃的白茶味。”
“範小田啊。”他媽很是憂慮,“你變成奶茶味兒了,還是白茶奶蓋那種味道。”
“真的嗎?”範小田欣喜地嗅嗅,“我聞不出來。”
葉安翻了個白眼,等車門開啟,自顧自拎著行李進去,他緊跟著,幫他媽把行李箱搬到行李架上,然後捏著票找到了位子。
從他們生活的小城市到杭州大概要三個多小時,範小田拉開小桌板,趴在上面給荊戈發微信,全是無意義的表情包和語氣詞,嗯嗯啊啊的,得到的回應只有一個拍腦袋的表情。
但是範小田知道荊戈是真的想拍他的腦袋,所以他樂呵呵地發了一個“1”,意思是旅途開始的第一天。
荊戈祝他玩得開心。
——晚上要給我打電話。他巴巴地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