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戈當然不能笑。
apha把到嘴邊的笑咽回去,捏捏範小田哭紅的鼻頭:“你呀,哪兒來那麼豐富的想象力?”
“……電視劇看多了。”
“少看點沒營養的劇。”
範小田乖乖地點頭,拉著荊戈倒在床上,聞著白茶的味道大口喘息,急不可耐的模樣嚇到了荊戈。
“別這麼大喘氣,小心大腦缺氧。”
他閉上嘴,沒一會兒又張開:“我……我鼻子呼吸不了,哭太久了。”
這回荊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摟著他打趣:“以後還腦不腦補了?”
範小田委委屈屈地縮著,半晌擠出句:“以後……以後我只腦補你。”
他說:“沒穿衣服的你。”
荊戈的笑聲戛然而止,抬手捂住範小田的嘴無奈地親他的額頭。範小田拱啊拱啊,把apha的衣服拱起來,自己貼過去,然後扭著屁股翻了個身,像只打滾的倉鼠,把白茶的味道蹭了個遍。荊戈瞧著他蹭,時不時戳oega的腮幫子,範小田也沒察覺,由著荊戈戳,自顧自地蹭舒服了,然後伸手抱著apha的腰嘖嘴。
他含糊地說:“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我不在家,你……你少吃點外賣……”範小田自問自答,“哦,你不吃外賣。”
“想我的時候……”
荊戈湊過去:“想你的時候怎麼辦?”
範小田抬手沒輕沒重地捏apha的臉頰:“那就打電話嘛。”說完哼唧一聲,腦袋砸進荊戈的頸窩睡著了。
又過了會兒,臥室的燈熄了,萬家燈火中的一盞熄滅了,它還會再亮起來。
第二天範小田睡不醒,被荊戈抱著去浴室刷牙洗臉,他雙腿發軟,刷完牙趴在洗手池上哼哼,說脖子痛,結果被荊戈提溜起來,三兩下帶出了門,順帶著把行李箱也拖走了。
陽光明媚,範小田嫌太陽太曬,縮在荊戈身後挪,上車吹了幾分鐘空調才好,但還是忍不住靠近apha,皺著鼻子嗅。
“嗯……”無比陶醉。
荊戈怕顛到他,車開得很慢,好在時間充足,他們趕到老城區的時候時間綽綽有餘。葉安女士戴著個綠色的遮陽帽,站在巷子口看手機,肩上還披著特別時髦的紫外線防護衫。
“媽……”範小田有氣無力地喊,“這裡,這裡。”
葉安抬起頭,瞥了suv一眼,荊戈已經停好車主動下來幫忙搬行李了。
“咬了?”葉安女士嘴裡冷不丁冒出一句。
荊戈拖行李箱的手微微攥緊:“嗯,咬了。”apha坦然承認。
“也好,免得他六神無主。”葉安抱著胳膊輕哼,拉開車門鑽進去。
滿身白茶味的範小田倚在副駕駛座上,蔫蔫地轉頭,故意把後頸上的創可貼露給葉安看,有點炫耀的意思。
葉安從鼻孔裡擠出一絲冷哼。
範小田也哼。
荊戈就在這時拉開了車門,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