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傳達室門前才發現後背全是被爺爺嚇出的冷汗,情不自禁地抱著奧斯卡苦笑,結果沒笑幾聲就發現科長追了出來。荊戈以為老爺子還沒解氣,登時做好防範的姿態。
“你爺爺沒跟來。”科長倒是知道他怕什麼。
荊戈聞言果然鬆了一口氣,蹲下來抱著奧斯卡繼續發愁。
“多好一小夥子,還怕追不到oega?”科長也蹲下來,笑得意味深長,“不就是道歉嗎?我擅長。”
於是一個小時以後,荊戈東拼西湊出一封道歉信,順便還在信的末尾委婉地表達了自己想與範小田成結的願望。
時間再回到現在。
“怎麼搞的?”範小田小心翼翼地伸手,卻不敢真的觸碰apha的嘴角,“一定很疼。”
“那你這裡呢?”荊戈冷不丁地伸手,指腹按在了他頸窩裡的牙印上。
範小田被滾燙的指尖燙得渾身一抖,白易的話像是泉水一般噴湧而出。
——如果他咬你,就是想睡你。
睡,咬,成結……範小田被自己腦補的細節擊暈頭了,而荊戈將他拉到屋簷的陰影下,俯身湊近那個刺眼的紅痕,語氣平靜得近乎可怕:“疼嗎?”
範小田覺得自己應該是疼的,起碼被白易咬的那一下很疼。
可荊戈顯然不想等他的回答了,apha張開嘴,牙尖殘忍地抵在oega的頸窩裡。
我的。荊戈想,只要咬下去,你就是我的了。
可apha沒有。
荊戈蹙眉收回牙齒,緩慢而艱難地抬起頭,注視著嚇傻的範小田,啞著嗓子道歉:“對不起。”
範小田眼裡盈著一汪淚,沒有哭,眼淚也沒掉下來,就這麼圍著眼眶打轉。
“我不是有意的。”apha又松開了禁錮著他的手,“那天的套只是一個意外,我沒有想到會嚇著你。”
“對不起。”荊戈又道了一次歉。
然而範小田此刻已經成了一個被人咬破的熟透番茄,腦子裡全是甜絲絲的漿糊。他聞到荊戈的味道了,竟然是白茶。
阻隔劑的效果很好,但也不是萬無一失,夏日汗水總能讓意外發生得突然,範小田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軟了,他一頭栽進apha的懷裡,鼻尖抵著喉結。
oega慌亂地嗅嗅——真的是白茶。
“小田?”荊戈猶豫地扶住他。
單薄的襯衫阻擋不了身體的熱度,apha的雙臂收得更緊,感受到範小田像個小動物似的在自己的頸窩裡嗅來嗅去,忍不住笑起來。
聞得真的好認真。
“聞出來了嗎?”
“嗯。”他慌張地掙開荊戈的懷抱,像只鴕鳥,垂著頭往炒貨攤跑,“我……我先回去了……”
哪裡是被嚇到的模樣,明明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