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
荊戈只覺得後脊竄過一陣徹骨的寒意,優秀的身體素質讓他躲過一記掃堂腿,可看清來人時,apha就不敢躲了。
“爺爺。”荊戈膽戰心驚地撩起眼皮,全身緊繃。
荊老爺子氣得滿面通紅,輪著柺杖直指他的鼻尖:“我從小怎麼教育你的?”
荊戈抖了一抖。
“我告沒告訴過你要怎麼對待oega?”荊老爺子氣暈了頭,柺杖直接懟上了荊戈的嘴,“始亂終棄……我讓你始亂終棄!”
“爺爺……爺爺你聽我解釋!”荊戈的嘴角火辣辣的疼,聲音也模糊起來,“那個oega不在發情期。”
他的本意是想說因為範小田不在發情期,所以什麼都沒發生,結果弄巧成拙,兩位老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不在發情期你就強迫人家成結了?”老科長痛心疾首地拍桌子。
荊老爺子更是追著自家孫子滿屋子亂跑:“我打死你個孽畜!”
荊戈欲哭無淚,這哪裡是範小田口中“生病的老爺爺”,簡直比他這個正值壯年的apha還要精神抖擻。
所幸一陣子雞飛狗跳之後,荊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了,並以沒拆封的套為證據,證明瞭自己的清白。
老式電風扇在悶熱的屋內嗡鳴,荊戈規規矩矩地坐在兩位老人對面,他們視線的焦點是裝滿了床上用品的揹包。
“爺爺?”
荊老爺子一聲冷哼:“你帶著這些東西,就是動機不純!”
荊戈百口莫辯,他哪裡好意思說自己把oega的微信訊息曲解了,只能愁眉苦臉地嘆息。
“荊戈,你是爺爺帶大的。”似乎感受到了apha的懊惱,荊老爺子的語氣軟下來,老人先是垂頭不語,再抬頭時,蒼老與疲態從那雙飽經磨難的眼睛裡溢位來,“你父母去世得早,我從小就把你按照我那個時代的標準培養,雖然過時,但有些東西應該刻在我們的骨血裡。”
“……你不能因為任何理由去強迫一個人,哪怕出發點是喜歡。”
啪嗒啪嗒,汗水順著荊戈的下巴跌落在坑坑窪窪的桌上,他放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即使內心依舊憋悶,但瞧著老人悲傷的神情,還是把所有的解釋都嚥了回去。
“爺爺,我會去和小田解釋的。”
“小田是誰?”
桌上的電風扇罷工了,屋裡更悶熱了,荊戈擦掉鼻尖上的汗水,輕咳一聲:“就我想追的oega。”
“好啊!”荊老爺子幾乎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跳了起來,“先定一個小目標,咬他。”
“爺爺?”荊戈嚇了一跳。
荊老爺子又坐回去,用嚴肅掩蓋眼裡的激動:“在對方願意的基礎上,咬他。聽明白了嗎?”
apha騰地站起,行了個禮:“明白!”
“那現在聽我口令,向後轉。”荊老爺子雖然年齡大,腦子卻不糊塗,“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小田面前認真道歉!”
荊戈立刻拎著包往警局外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