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之間,沈含笑搶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葛逸琪。
月色下,兩人對視著,看清對方的臉,都僵住了。
葛逸琪那張明豔的面孔上面布滿晶瑩的水珠,鎖骨隨著快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水珠下的肌膚如羊脂般細膩,讓他的手指打滑。
“啊——,你怎麼在這裡?”沈含笑陡然大叫,不管不顧撒開了手。
“嘭”,葛逸琪瞬間整個人仰倒在水裡,濺起好大的水花。
失去重心,葛逸琪在水底下撲稜,一大朵一大朵水花濺在沈含笑臉上,把他的視線都模糊了。葛逸琪還在水裡費勁的想要站起來,兩隻手亂抓亂撓……
“嗯——”沈含笑猛的一僵,整個身子往前一躬,渾身打了個抖索。
這時侯的葛逸琪也分明感到抓到什麼不該抓的東西了,她人沒有站起來,但是某物卻陡然站立,將她嚇了一跳。
她驚叫了一聲,乍然放開,然而她又不願意再次倒下,於是順著手臂往上抓住他的肩膀,隨即另一條胳膊也圈了上去,然後緊緊圈住脖子不撒手。
“哈哈,沈含笑,這就是正常的你麼?原來,你對女人還是有反應的,對吧?”葛逸琪爽朗的笑著呢。
沈含笑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打了個寒顫,死命掰開那雙圈得緊緊的玉臂,轉身護著重要部位,趔趔趄趄往岸邊淌去。
看著沈含笑狼狽而逃的樣子,葛逸琪哈哈大笑。
蔣婉姝等沈含笑逃了,這才跑到溪邊,問道:“怎麼樣?什麼反應?”
葛逸琪長嘆一聲:“等我穿衣服上去了再說吧。”
“來,來——”蔣婉姝把手伸給葛逸琪,拉她上岸,取笑,“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犧牲色相,打探軍情。”
兩個人回到營帳之後,蔣婉姝替葛逸琪擦著頭發,問道:“怎麼樣?”
葛逸琪的雙頰浮現一片紅雲:“很正常的男人,沒有問題。可是,生理正常是一回事,肯不肯娶我們又是另一回事。難道說,他一直不娶妻是因為心理有問題麼?”
蔣婉姝想了一下,道:“那就無從得知了。不過,也不必想太多,不如我們明明白白去問吧。”
“好!”葛逸琪道,“我們明天就問禇大人,讓他幫我們轉達吧。”
“嗯嗯,好主意。”蔣婉姝道,“這事女人家自己提起來確實多少有點難為情。要是被拒絕,更是難堪。”
翌日,兩個人就去找禇衛。禇衛聽了,很樂意效勞,就去把這意思轉達給沈含笑。沈含笑聽了,半晌答不出話來。
“你這老小子有福氣。這麼一把年紀居然同時兩個美人送上門來。她們心甘情願效仿娥皇女英,你真的不打算動凡心麼?”禇衛打趣的問道。
沈含笑為難道:“我是沒有想過她們真的會有心想跟我過日子。但我這種人逍遙自在慣了,我受不了有女人在旁邊嘮嘮叨叨。那樣的日子肯定生不如死。我不要被人束縛。一道繩索已經很可怕了,還一下子綁了兩道繩子,這真是我想都沒有想過的事兒。你去跟她們說,與其日後因為這些瑣事爭爭吵吵,過得不痛快再分開,不如現在就想明白了。”
蔣婉姝和葛逸琪聽了這話,著實思考了一陣子。
那夜,沈含笑下了軍令,明天一早就拔營,對蘭澤古城發起總攻。
至子時,蔣婉姝和葛逸琪躺在被窩裡。葛逸琪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蔣婉姝忍不住說道:“你怎麼了?快睡吧,明天就要攻取蘭澤古城了,養好體力吧。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不!”葛逸琪終於從被窩裡伸出胳膊道,“不,越是明天就要發起總攻了,越是不能夠就這麼放過他。一個大男人,磨磨嘰嘰。他明明反應那麼大,怎麼可能不需要女人呢?明天的戰爭最慘烈,說什麼這事要今天決定。萬一死了,也不枉此生。”
蔣婉姝瞪大眼睛:“你想做什麼?”
“霸王硬上弓啊。我就不信,他真能忍住。”葛逸琪說著就從被窩裡爬出來,英氣勃勃的跳下床,就往營帳外沖出去。
“喂,你做什麼呀?”蔣婉姝不可置信的低喊著。
葛逸琪沒有回頭,也沒能停止腳步,撒開了步子穿過空地,一古腦兒沖進了沈含笑的營帳。
“嗯嗯嗯,你怎麼這樣啊?你誰呀?你,唔——”
追出去的蔣婉姝聽到這些話,立即害羞的退了回來。
葛逸琪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已經嫁人這麼久了,卻依舊冰清玉潔,要是明天就戰死了,那可就要扼腕嘆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