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臉沒皮的一鑽進被窩,就去堵沈含笑的嘴。然後,腿一跨,整個身子覆在上面,牢牢佔據,無論沈含笑怎麼翻滾,都死趴著不放,死死纏住。
她企圖用自己年輕的溫軟身子攻破這個老男人的防線……
第二天清晨,都應卯點將了,蔣婉姝和禇衛還沒有看見另外兩個人。他們連忙跑過去,一進營帳,就看見沈含笑頭發淩亂,哀哀的坐在那裡,欲哭無淚的樣子。
葛逸琪倒是紅纓鎧甲,穿戴整齊,抱著雙臂睥睨著沈含笑,一臉無奈,一臉鄙夷。
“怎麼了?”禇衛一見這種情景立即明白了,嘴裡問著,一邊卻笑開了,他上前一把攙起沈含笑,“好了,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樣?快點,將士們等著呢。”
沈含笑撇了下嘴,站起來去架子上拿鎧甲穿,經過葛逸琪身邊時,狠狠瞪了她一眼。
“等打贏仗,再跟你算帳!”沈含笑橫一臉,“別想我會負責任,是你自己主動的啊!到時可別怪我!”
“咦,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不負責誰負責。”蔣婉姝忍不住替葛逸琪說話。
沈含笑沉著臉,什麼都不說,就大步流星往外沖。
蔣婉姝和葛逸琪互看一眼,也跟著追了出去。
蘭澤古城的最後這場戰役打得十分激烈,屍橫遍野,堆積如山。
“沖啊,沖啊!快沖啊!不許往後退!”沈含笑在馬上拼命吶喊著。
蔣婉姝和葛逸琪緊隨其後,再也不捨得離開他身邊。
三個人都受了傷,可是,他們依舊在浴血奮戰著……
彼時,厲慕寒和花蠻兒的南路軍也攻入了玄越境內,一路勢如破竹,直取玄都。
花澤昊和夏子愷那兒毒死二十萬大軍的事兒早已傳到他們的耳朵裡。
後來,又聽說只有蕭睿逃走,花蠻兒當時就冷笑:“這一定是計。整整二十萬大軍,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說毒死就毒死?蕭睿不可能沒有半分防備之心。恐怕這是裡應外合的傑作。”
厲慕寒點了點頭:“嗯,用毒,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那麼,你說蕭睿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花蠻兒輕描淡寫道:“那還用說麼?一定是在蕭錦琰那兒過得不好。一個愛情至上的女子,突然發現以前所愛的男人面目全非,不再是以前的樣子了,一定非常絕望,她一定想回到昊兒身邊。可惜……”
“怎麼?”
“昊兒一定也是利用了她。否則,二十萬大軍都死了,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走?並且,沒有中毒,受的是劍傷。這怎麼可能?只怕這次回去玄都,她會死得比我們還快!”
花蠻兒果真一語成殱。
蕭睿回到玄都,還沒有跟蕭錦琰報告,蕭錦琰已經揚起手,狠狠甩了她一記耳光。
這一記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還沒等她倒在地板上,橫空一腿掃來,蕭睿被踢飛了出去,大殿上赫然響起肋骨斷裂的聲音。
“啊——”蕭睿一聲慘叫,墜|落地面,好半天沒有辦法起來。
“陛下,你這是做什麼?”蕭睿痛得又哭又叫,“陛下饒命!蠻夷兵太狡猾,他們使毒防不勝防。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請陛下饒命!”
“饒命?”蕭錦琰蹲下身來,伸出手,狠狠的捏住蕭睿的下巴,使勁用力,恨不得一下子將她捏碎。
“你怎麼不說你是個細作?你跑回來做什麼?你想做什麼?你為什麼不死在那兒?二十萬大軍,就剩下你一個,你好意思回來?”蕭錦琰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那雙眼眸裡盡是迸射陰鷙的光,手下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陛、下,我……”蕭睿想解釋,卻怎麼也張不大嘴。
此時,蕭錦琰發狠道:“想解釋麼?你想解釋什麼?想解釋不是這樣的?想解釋你不是想回到花澤昊身邊去麼?哼,各訴你,蕭睿,今天不管你要不要解釋,朕都不會給你機會解釋,也不管你解釋什麼,朕都不要聽。因為朕寧可錯殺,絕不放過!來人!”
他突然揚聲音高喊,立刻就有幾個侍衛上來領旨。
“把蕭貴妃拖下去,杖責而死!”蕭錦琰冷酷的下了命令,然後恨恨的撒開手。
“不要啊,不要啊——”蕭睿拼命喊著,“陛下,你誤會了。睿兒從小就愛著陛下,不惜背叛花澤昊來到陛下身邊,如今陛下已經是九五至尊,我怎麼可能背叛陛下去找昊兒。我沒有那麼蠢啊。陛下,饒了我,聽我解釋啊。臣妾願意戴罪立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