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神明,也應了他那句,”我為雄關”之言。
若自魔族大軍看來,這樣矗立在天地間的巨大白影,不是雄關,卻更勝雄關。
酒仙之法相,再次被杜江喚出,與上次相同,這酒仙一經喚出,整座草原,便好似醉了一般,酒香撲鼻而來,徑直落在千山之外,連逃遁的狼族族人,也不忘回頭來看。
也想到了剛才從他們身旁經過那人,也彷彿看到了那人,在魔族大軍前的英姿勃發,勇者無畏。
許是在狼族族人心中,此刻又多了一尊神明,故在狼族長老的帶領下,人們遙遙向北面一拜,拜這天地,賜予他們如此英雄,也拜這英雄,讓整個人間溫暖,當然,也或許是在拜別,只因他們知道,如此強大的英雄,去向的,卻是一條末路,英雄末路。
與上次,又有所不同,這次的“酒仙”,不再醉意闌珊,眼中,而是多了更多凌厲,也從凌厲中,衍變出許多殺氣,繼而佈滿在酒仙那朦朧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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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望著這尊巨大白影,也不知為真,還是為假,彷彿假中有真,又似真中有假,就像酒鬼眼中,這人間天地一樣。
興許在酒鬼看來,這世間諸人,何嘗不是一個醉意闌珊的酒鬼,只是這些人,不沉醉於酒,有些,沉醉於美色,又或沉醉於權勢,財富。是以眾人在看向這巨大酒仙分身,再聞著這濃郁的酒香時,一時間,竟有些醉了。
摩柯看得入迷,忽然一甩腦袋,從怔怔中,抽出思緒來,心中大感後怕,要是多沉醉一會兒,那麼杜江的手,便到了他的面門。
好在杜江此時的手,不是他的面門,而是在一米開外。
與剛才那小子不同,他可以站著讓那小子打,無關緊要,但他不能站著讓杜江打,只因他清醒的知道,這樣,會被杜江打死,而對方,也樂見於此。
所以他的拳,如重錘一般,再度提起,擺手向後,朝掠來的杜江,一拳轟去。
轟的兩聲,盪漾在草原之上,也再次將逃遁的狼族子弟,震的回過頭來。
許是如此激盪,燃起了狼族勇士心中的熱血,那些逃遁的狼族勇壯,按捺不住,欲再度回去,不過在狼族長老的厲聲呵斥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步三回頭,朝南面而去。
怎的會是兩聲,在逃遁的狼族子弟看來,並不奇怪,畢竟此處,已遠離中心數十里,不說兩聲,就是十聲,百聲都不奇怪。
但在納旗草原中心,狼族祖地處,如此兩聲,卻讓魔族大軍感到詭異的同時,還極為震驚,只因他們眼中,不僅有摩柯將軍與那杜江相交的一拳,還有那巨大白影投來的一拳。
不錯,就如流星一般,從九天投來。
這巨大白影,原來不是花瓶,不僅不是花瓶,這巨大的拳影,還一下將當首那衝來的魔族戰陣,轟的七零八落,哀鴻遍野。
四皇子面色一變,他有想過此人的厲害,不成想,竟厲害如斯,已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就在此時,他竟對這人間的螻蟻,湧出一絲懼意,這讓他無法接受,想他神族皇子,不說在這蠻夷之地,就是在他魔域,也不曾有人能讓他產生懼意。
懊惱和懼意,同時在心中衍變,最終衍變出變態的狠厲,故心中一橫,大手一揮,道:“全員列陣,殺敵。”
妖嬈的聲音,卻透著殺伐,在草原上回蕩,也讓綠色的草原,瞬間變得黑壓一片,只因魔族數十萬黑甲之士,在這一聲後,軍容嚴正,徐徐向杜江一等人開來。
不時,兩方便相觸上,喊殺聲,如晴空霹靂,落在納旗草原上。大戰,瞬間被引爆。
只是如此大戰,看去有些淒涼,那在屠刀下,已寥寥無幾的狼族子弟,演繹著一場實力懸殊下的淒涼。
廝殺中,酒氣沖天,一劍,退敵十里,一拳,可擋萬千。
有序的魔族戰陣衝來,在白衣酒仙幾拳後,便變得凌亂不堪,不過在魔族戰將令旗招展下,很快又重新組織起衝鋒。
酒仙的拳,不曾歇著,杜江的劍,則更忙,只因他周邊,已聚集了除摩柯外的,數位魔族戰將。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在摩柯鐵拳連連招呼下,他已是有些疲態,好在他手中的酒葫蘆還在,在豪飲一口後,他的笑容,又重新掛在臉上,並還有心情調侃道:“在下試過許多地方飲酒,但就還不曾在這亂軍從中飲酒,真可謂暢快。”
許是覺得還不夠,朗聲大笑道:“暢快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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