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深苦大師對面站著的,便換做了獨角薛延,只見他道:“神族,薛延。”
深苦大師白衣被鮮血浸透,恍如一尊血浮屠,此時微微頷首,道:“般若寺,深苦,薛施主,好說。”
薛延道:“大師此話,到讓薛某有些不知所措。”
深苦大師疑惑道:“哦?”
薛延道:“不瞞大師,薛某可不是好說之人,就在數日前,我便吃了不少這人間‘兩腳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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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苦大師打斷道:“無妨,第一,想來老衲這把老骨頭,定不會好吃,第二嘛,你吃不了老衲,我人間自古以來,便有祭祀先靈的習慣,以前我人間,均用雞豬牛之類物什為祭品,如今薛施主本尊在此,正好成為我人間祭祀先靈,最好的祭品。”
薛延臉色一沉,冷笑道:“老禿驢,你將薛某當雞豬羊?”
深苦大師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痛苦這件事,只有同樣經歷過,才能做到感同身受,阿彌陀佛。”
薛延道:“是嗎?但薛某卻不想和你一起,感同身受。”
深苦大師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願,便不會發生的。”
薛延道:“好,那薛某倒要看看,大師如何讓薛某就範,如何讓薛某成為你人族祭壇上的祭品。”
話音一落,白色袈裟便已到了他的面門,最先至的,乃一隻飽經風霜的手,四季的蝕刻,已讓它佈滿歲月的痕跡。
不過這樣飽經風霜的手,一掌揮出,卻蒼勁有力,恍如這黑龍山,壓頂而來。
薛延不敢硬接,連忙避開,他知道,這般若掌,非同小可,雖與這老和尚從未謀面,但世間高手,均是在魔域各大學院中,有講述過。
他迅速閃至一旁,白色身影再現,恍如鬼魅一般,也在此時,他不再閃避,而是冷哼一聲,雷霆的轟隆聲,也在場間響起,只見他那根灰暗的獨角上,不知何時,已佈滿明晃晃的雷電,噼裡啪啦聲,隨著他的冷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轟向那道白色身影。
“本官判你有罪,刑與罰!”
如此雷霆之力,還伴隨著他如判官一樣的話語,讓周邊一眾魔族將士,冷笑連連,心想這老和尚,年歲不小,但也只是痴長,這薛將軍的雷罰之術,豈是可硬接的,不說這年老體衰的和尚,就是他們神族排名前十的戰將,也不敢直面這薛判官一擊。
前十戰將能不能接下,不知道,深苦大師卻接了下來,是以他的袈裟,不再白,連蠟黃的臉龐,也在此刻,變得黢黑。
不過他接下這一記手段後,他的手掌,卻徑直落在了薛延的胸膛上,繼而讓薛延徑直落在數十米外,一口老血飛濺。
薛延捂著胸口,彷彿剛才,被這黑龍山撞了般,此時撐起如散了架的身子,冷峻的望著前方,黢黑的白衣神僧,道:“你不怕死?”
深苦大師道:“阿彌陀佛,死,誰人不怕,若是能讓你這惡魔先死,老衲也算死得其所。”
薛延眼神一凝,冷冷道:“所以你即使頂著我這道雷罰,也勢要與我兩敗俱傷?”
深苦大師道:“以老衲這副殘軀,若是能換魔族一員大將,幸甚之至。”
薛延道:“你就這麼想死?”
深苦大師道:“老衲要讓諸位施主,看看我人間的態度。”
薛延冷哼道:“即是如此,那薛某便成全於你。”
深苦大師道:“成全,從來都是彼此的。”
言罷,便暗提內力,聚於掌中,白色袈裟上的斑點紅,彷彿與這寒冷北地,送來一枝漂亮梅花,讓人賞心悅目的同時,也大感這冬天,想必很快.....就要過去,畢竟誰都知道,冬天後,便是春天。
兩影,迅速交織在一起,也在此刻,一道巨大的能量爆,響徹在黑龍關外。
能量爆後,兩影再度分開,然後再度凝聚,雷霆與手掌相交,黑影與白影交錯,一時間,兩人打的難解難分。
然而如此情況,很快便被化解,只因場中形勢,可不如兩人交手那樣,難解難分,甚至看兩方陣型,幾乎高下立判。
當首的妖族副官蔣遠,此時方醒悟過來,腦門一陣冷汗,之前加持的嗜血術,也在此刻散盡,若無他法,那麼他們這戰陣,經不起魔族一個衝撞。
號角的嗚咽,在魔族大軍中響起,三列戰陣,自後方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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