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帶泥,留下雜亂的腳印,也讓清淨的藥王宗,不再那麼孤寂。
只不過這樣的熱鬧,卻非主人家所願,此時此刻,尤為懷念平時的孤寂。
郭姓男子可不會管這些,蠻橫一推,便將孫思謬推出很遠,冷笑道:“是嗎?”
說到這,又抽出腰間佩劍,接著道:“若你再阻攔,郭某不僅會要了你的命根子,還會要了你的命,你自己想好。”
孫思謬道:“郭副堂主,你看,可不可以說點其他的,只要不開爐,都好辦。”
郭姓男子道:“不開這個爐也可以。”
見有迴旋餘地,孫思謬大喜過望,道:“那小老兒先謝過郭副堂主,不知副堂主可有看上宗門的其他......”
郭姓男子打斷道:“你先不要急著謝,說不得郭某話出口,你還願意開爐了呢?”
孫思謬道:“堂主但說無妨。”
郭姓男子冷笑連連,下一刻,劍就送到了孫思謬腦袋上,並道:“不開丹爐,老子就開你的腦顱。”
不成想,此人竟如此喜怒無常,剛還說的好好的,轉眼就動了手,孫思謬連忙後退。
剛退出數米,就被一物擋住,原來已退到院牆根上,心中喟然一嘆,道:蒼天啊,孫某不是怕死,但請再給我一些時間,再做一些事。
想到這,便閉上雙眼,聽天由命,也不知是真有神明,還是如此想法,得了神明的應允,哐噹一聲,那刺來的劍,就斷為兩截,掉在了地上,也讓孫思謬睜開眼來,繼而不可思議。
順著地下的劍,再向上,就看到了門扉處,一少年,少年身負劍匣,白衣勝雪,宛如雲中仙人,特別是那抹淡淡笑意,與這孤寂的庭院,帶來一抹別樣的暖意。
門扉處,少年身後,又擠出一人,乃一少女,少女一出,亦讓孫思謬臉上,多出一抹笑意。
在發現小姑娘泛淚的紅眼後,又是一愣,繼而皺眉,故皺眉看向少年身後,希冀著還有幾個這樣的弟子,若少女一樣奔出,哪怕一個也好。
因為這次出去,他可是有好幾個弟子一起。只是不管他如何望,都再沒出來。
有,倒也有,不過還不如沒有,範德龍不管走到哪裡,那賊眉鼠眼的樣子,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望穿秋水,都沒望出弟子後,就將眼睛望的與小姑娘一樣紅,同時還望出了許多自責。
他十分清楚,這次委派於弟子的任務,非常危險,他們本可以不危險的,就像以前一樣,在大山邊緣,採點草藥就行,但這次不同,需要的藥草,在大山邊上,根本沒有,便只得按圖索驥,去向大山深處。
大山深處,倒的確有這樣的草藥,在幾本古書上,均有記載,但同時也很危險,特別是對他那幾個武藝本就不高的弟子而言。
郭姓男子望向少年,與孫思謬一樣,他亦有許多疑慮,他認識小姑娘,就算之前不認識,如今見她與孫老兒的樣子,也大概認識了,他還認識少年身後那範德龍,唯獨不認識這少年。
所以在兩個認識與一個不認識中,讓他有了疑惑,疑惑這是怎樣的一行人,我們九毒門什麼時候與其他門派如此要好了,可以一起攜手同行?
但不管怎樣說,少年都不該戳斷他的劍,所謂打狗尚需看主人,這可是他萬蛇堂副堂主的劍,在西北一帶,這種事情可不能簡單的理解為冒犯,這簡直就是找死。
郭副堂主不僅帶著一眾九毒門弟子,還帶著怒意,向少年行來。
雖向少年行來,卻不曾看向少年,而是看向少年後,那範德龍,道:“範德龍,這是你朋友?”
見他望向自己,範德龍也不迴避,想起之前種種,滿臉戲謔之意,道:“也不全是。”
這話答的,就很有水平,讓郭姓男子聽的,也是一頭霧水,怒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這樣模稜兩可的朋友。”
範德龍道:“郭槐,好巧不巧,範某就有這樣的朋友,你能把我怎麼滴。”
郭槐冷笑道:“你可知道,你這模稜兩可的朋友,在阻攔我九毒門辦事,作為九毒門弟子,當如何?”
於此人威脅,範德龍大為不屑,漫不經心道:“關我屁事,有種你殺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