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李知焉皺眉來看,讓他瞬間低下頭,然後憤而抬起,怒道:“你要敢動他一根毫毛,範某與你沒完。”
郭槐青筋暴起,吼道:“反了,反了,好,好,好,今日郭某就先為九毒門清理門戶。再拿這小子問罪不遲。”
範德龍一愣,才發現自己用力過猛,若今日不將這些人殺了,那以後在西北一帶,將再無他範德龍一席之地,故將求助的眼神,望向這煞星,希望他這次出手,與以前一樣,還是那麼幹淨利落,
不錯,將這些人殺乾淨,才是最好,反正九毒門的同門情誼,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只是少年並未向前,不說向前,少年還退到門扉處,因此,留出一大片空地來,像這種情形,江湖中任何一個遊俠兒,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則更不用說範德龍,這個從小就在江湖闖蕩的潑皮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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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然就有所震驚,震驚這煞星,如此不講義氣,震驚這煞星對五師叔,對薛堂主出手時,如此果斷,為何面對這小癟三,反倒打起了退堂鼓,難道他想考驗一下我之前所表的忠心?
想到這,又有些懊惱,懊惱來此的路上,不該說那麼多話,畢竟有些話,本就是用來聽的,不是用來做的,這煞星當時聽著,不也挺高興的嗎?
既然高興了,做不做都無所謂了,對吧?
但不說那麼多話,又會冷場,一旦冷場,他的心就有些發涼,一個被俘虜的人,不透過溝通搞清對方的意圖,始終不大安心。
好在前方這廝,不是門主,也非堂主,只是一個副堂主,自己還有些信心。
此時想著,要是五師叔不被這煞星剁了,自己也該是與這傢伙平起平坐了吧,心裡不由一嘆,道:真是天意弄人啊。
想的出神,這廝眼睛可沒閒著,一直盯著對方的手,準確的說,對方手中的劍。
盯著盯著,劍也如他所願,也如他所不願,刺了過來。
範德龍迅速避開,懷中一掏,一物就從空中散下。
如此說,是因他掏出的,乃是一如瓶狀的東西,而一撒,則變成了萬物,煙塵四起,也逼出一個更大的圈。
郭槐急急閃過,怒目而視,道:“範德龍,平時尚未看出,你還真是有膽,不只有膽,還如此有情有義,既然為了朋友,敢對同門出手,你可知,這是背叛師門。”
範德龍騎虎難下,懶得給他解釋,道:“少拿師門壓老子,是你這些人,在外有辱師門名聲,範某氣不過,替師門清理門戶而已。”
這招栽贓嫁禍,氣的九毒門眾弟子臉色鐵青,畢竟這是他們平時慣用的伎倆,被這廝如此熟稔的用在自己一等人身上。就像這廝說的,氣不過。
氣不過,自然就在場邊大罵起來。
郭槐咬牙切齒道:”範德龍,請問.....我等怎麼就辱沒師門名聲了。”
範德龍道:“你等在此,行兇於孫宗主,若非我們及時趕到,想必孫宗主已死於你們劍下,若真如此,藥王宗和我九毒門,就不是傷了和氣那般簡單了,定會因此結為世仇。大家同棲西北一帶,本是同根生,不說互相照應,也不應自相殘殺,對吧。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江湖上,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你們殺了孫宗主,豈不為師門又斷了一條路,是也不是?”
郭槐一愣,嘴巴虛張,眼睛瞪的老大,似是不認識這傢伙,在他的認知中,這傢伙可非聖人,自然也談不上,具有偉大的人格,道:“範德龍,你是不是吃藥吃傻了,任何人都有資格如此說,你範德龍有這個資格嗎?”
範德龍亦有些臉紅,他也不知腦子裡怎就湧出這樣一段話來。
但你別說,這樣的話出口,還真是讓人好生痛快,便道:“我覺得吧,大家都是講理之人,既然講理,就該講道理本身,而不是對範某人身攻擊,難道一個人曾經犯了錯,就不能說話了嗎?佛門還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寬恕呢?現在範某回頭是岸,不可以嗎?倒是你們,知錯不改,乃大錯特錯,今日範某,定要挽回師門這些年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良好聲譽。”
郭槐氣急,他想不到,平時慣用的厚顏無恥,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是多麼的無可奈何,吼道:“範德龍,老子就看你今日怎麼為師門挽回聲譽。”
也不等範德龍再答,一劍,若靈蛇出洞,遞到剛欲答話的範德龍胸前。
範德龍瞬間閉嘴,再度探向懷裡,掏出一物,向地上一砸,就聽到瓷瓶碎裂之聲,也因此,升起一大波煙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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