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說每個魔族都攜有大量的黑色物質,這中間也是不等的,有少到只能殺掉一隻蜜蜂的,有多到能屠一座城的。
獨獨不知,這女子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黑暗能量。
既然不知,最好的方式,就是想辦法知道,怎麼知道?
一試便知,怎麼試?
用螞蟻試,畢竟天上地下,可是有無窮的螞蟻,是最好的試驗材料。
比起九湖城時,這次繡衣坊出手,倒是非常積極,看的宣和殿一眾表情平靜,內心毫無波瀾。
就如廖化文之前所說,這次行動,他們是配合柳坊主的。
不錯,柳坊主在此的話,擒下李知焉,李知焉就得隨柳坊主走。
為自己辦事,自然得賣力一些,易敬禹化作的螞蟻,若地底遊蛇,竄出地面,向皇甫珺襲去,倒不是說他變了,他的目標一直未變。
在這目標的前方,矗立著這麼一位討厭之人,要達到目標,勢必要讓這討厭之人消失。
李知焉撕下一塊布條,繞頭一週,纏繞在血窟窿外,他不再看藏山鎮百姓的橫眉怒目,即使這些人有些恩將仇報。
他也不為之前所做之事後悔,他只是有些不理解這些人。
不理解他們為何要將人魔界限劃得如此清楚。
不理解他們,在將人魔界限劃得如此清楚的情況下,還能做到人魔不分。
沒有再看,便證明他看向了別處,不錯,何豪珅。
今日所有對他有威脅的強敵,就只剩下了此人,若能解決此人,自己或許就能脫險。
沒了呂老伯的掣肘,並沒有讓他放鬆,只留下許多遺憾,這樣的人,匆忙間,就錯過了,連句再見也沒能說,除了遺憾,也再無其他思緒。
於藏山鎮百姓,倒是多了些輕鬆,他不曾後悔,但也不再為這些人的喪命而擔憂,就算這些人與自己為敵,也不以為意,其實反過來一想,也是不錯。
念及於此,他抬首望天,今晚的月色,是真的很美,圓月若玉盤,讓藏山鎮像是拓印在玉盤上的水墨畫一般。
遺憾的是,何豪珅若山,擋住了大部分月色,突兀的同時,也有些格格不入。
亦讓李知焉剛舒展的眉頭,又復皺起。
赤霄如火,徑直向何豪珅刺去,劍如願而至,也如願的插在了何豪珅心臟處。
這一劍,本就為試探之意,倒非很快,為何就中了呢?
若果真如此,那何豪珅這道盟大執事,未免浪得虛名了些。
但事實卻是,你可以懷疑他人品,決不可懷疑他的修為,之所以能一舉成事,是因為何豪珅本就沒躲,
奇怪之事,接二連三,何豪珅並沒有想象中,中劍那般痛苦,反而露出一絲冷笑,這讓李知焉大為不解。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知焉迅速喚回赤霄,靜靜看著這如山之人,心道:是了,都說這人如山,自然也代表肉厚,就像野豬,定要短刀插在牠致命的地方才行,雖然自己劍長,但對方也不是普通的野豬。
若是讓何豪珅知道他拿自己與野豬比較,不知道會怎麼想,雖然背地裡、明面上,叫他肥豬的不計其數,但真正在搏鬥中以野豬來相較的,恐怕還沒有。
在生死搏殺中,即使是雲端的絕世高手,也會對他的神通,有眼花繚亂之感,畢竟這世間,不喜歡錢的人,還真不多。
所以在今晚,極富雅韻的藏山鎮水墨畫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座金山,讓人望之即俗。
諷刺的是,對這俗不可耐之物,這些人望著望著,又直吞口水。
轉念一想,這樣庸俗的金山,又可以做許多風雅趣事,也可以在風雅的同時,在風月場所,行那風流韻事。
這樣一想,這俗,倒也俗的有趣。
李知焉不風雅,自然也不風流,他深知此物的好處,也是愛財之人,但他腦子裡想的,卻是如何應對這樣的神通。畢竟此人不是送財童子,而是要他命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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