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知焉識海中,皇甫珺突然出現,也打斷了呂義財兩父子的含淚相敘。
呂至誠見此,有些慌亂,迅速拭去眼角淚水,責怪道:“你來幹什麼?”
皇甫珺似是見不得他如此,又想著剛才那可笑場面,玩味一笑,賭氣道:“此處乃是李兄弟的識海,又不是你呂傢俬宅,你呂至誠來得,我皇甫珺就來不得?”
言罷,遂看向呂至誠身旁那老人,見老人笑容和煦,望著她點頭示好。
見老人這番氣度,與這可惡傢伙倒有幾分相似。再聯想到這可惡傢伙的失態,不用想也知道,這老人,定是這可惡傢伙的父親。
念及於此,皇甫珺倒有了些不好意思,自動在腦海中彌補出某種畫面後,訕訕道:“這位.....定是呂伯伯了吧。”
呂義財道:“老朽呂義財,皇甫姑娘是吧?”
皇甫珺訝異道:“呂伯伯,你怎知我名字的?”
呂義財笑道:“你剛不是自己說了嗎?”
皇甫珺想起剛到此處時的形象,撓撓頭,亦有些不好意思,但忽然想起一些事來,連忙道:“呂伯伯,外面躺著的......”
呂義財淡然道:“皮囊而已,不必在意。”
皇甫珺道:“那臭小子竟然對您......?”
呂義財打斷道:“不可如此說知焉,要不是他,老朽這最後時刻,還不能與至誠一見哩。”
皇甫珺道:“是他將您攫取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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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財道:“不錯......”
呂義財又將之前發生之事,再次複述了一遍。
亦如呂至誠一樣,皇甫珺越聽,眉頭蹙的越緊,道:“剛才見李公子在外,被萬夫石襲,若長此以往,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想來皇甫珺也是一個直性子,想起什麼就說什麼,但就是想不到,這樣一句,徑直讓呂至誠低下頭來,慚愧不已。
於他而言,本是該出去護衛李兄弟的,而非在此處貪戀與父親的相聚,畢竟這終究是他自己的事,卻要讓李兄弟來為自己承擔。
皇甫珺一個白眼,沒好氣道:“呂至誠,你是不是感覺愧疚?”
呂至誠道:“李兄弟做到如此,呂某自然愧疚。”
皇甫珺道:“你是不是又不想與呂伯伯失去這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
聞此,呂至誠痛苦的垂下頭去。
皇甫珺接著道:“我有一個兩全的辦法。”
呂至誠迅速抬頭,道:“什麼辦法?”
皇甫珺道:“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替你出去守護李知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