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當下乘人之危的李知焉,他們倒沒有如道盟一眾那般“客氣”,火把若流星,沿著弧形軌跡,徑直向李知焉落來。
火把還好,於火之子的李知焉而言,無甚傷害。
可氣的是,有人撿起了地上石頭,擲了過來,見有人如此,許多人亦有樣學樣,許多石子也就落在了閤家歡酒樓外,李知焉處。
一些石子落在他腳下,十米開外,一些石子就落在了他的腳下,
當然,一些石子,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身上,甚至頭上。
即便是如今的李知焉,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也不能做到銅皮鐵骨,故此,李知焉在施展心法的當下,被砸的頭破血流,衣衫也被血汙和泥土弄的髒亂無比。
見形勢向好,幹猴兒幾人,也已到了道盟一眾後,竊竊私語起來。
倒非他們數人如此,而是整個道盟,都是如此,幾個大佬似是樂見此事,也不橫加干涉,這種勢頭就愈演愈烈。
隨著藏山鎮百姓的怒火,也便碎了這寂美的夜。
肖大福打趣道:“猴子,你剛剛不是動用識人之術,說這人行事,可參透一二?”
肥豬王道:“是啊,猴哥,你解釋解釋,他這是要做什麼?”
劉久仁道:“還能做什麼?劉某自認對廢劍老已是非常過分,但不曾想到,還有人更甚之,真是有吾輩之風範,這虛偽一道,劉某是自嘆不如。”
竹竿兒道:“要不這樣,猴哥,再用你那識人之術看看,是不是哪裡看錯了。這樣一個大法術,要是因此不靈驗,豈不可惜了。”
幹猴兒撓撓頭,於兄弟夥的嘲笑,亦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想不到,這人行事會如此乖張,明明前一刻還與廢劍老談的不錯,下一刻,就下此狠手,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收起那一絲絲欣賞之意後,為之一嘆,囁嚅道:“也許.....也許並不如你們想象中那樣。”
肖大福道:“猴子,這可不是嘴犟的時候,要不大家再用識人之術確認一下。”
聞此,除了幹猴兒,一眾人頗有興味,又朝李知焉望來。
此時的李知焉,已與片刻前有所不同,其腳下石子,已不再與他平起平坐,而是試圖淹沒了他。
不錯,在藏山鎮百姓的努力下,閤家歡酒樓外,已是聚集了藏山鎮前所未有的亂石,大的小的,不一而足。
但只要細看,你就能發現一些剛剛掰斷的簷角,除了這些,還有臭雞蛋和爛菜葉,也不知這些人怎麼做到如此的,畢竟如此夜晚,那市集定是關了門的。
就在這時,李知焉背上劍匣,忽然一陣抖動,一道黑影,從中竄出,有些訝異。
故將訝異的眼神,看向劍匣外的李知焉,好在頭破血流的李知焉,還是讓她認了出來,只見她疑惑道:“你這是幹嘛?”
李知焉額頭上,汗液和血液混合,讓他有些難受,對此,倒是有些意外,但還是和煦道:“皇甫姑娘,你怎的出來了?”
黑影,正是皇甫珺。
皇甫珺道:“沒有那傢伙的壓制,我自然出的來,只是沒有夜魘的守護,我這縷殘魂會加速流逝。你知道那傢伙去哪兒了嗎?”
李知焉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傢伙”,道:“呂大哥在我識海,他正在......”
不等他說完,在皇甫珺“哦”的一聲後,就竄了進去。讓說到半途的李知焉,撇嘴亦無語。
畢竟以這樣的方式,隨意闖入他人識海,可是非常危險的,也不知她哪來的勇氣,以及對自己如此的信任,李知焉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