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至誠道:“你這樣出去,擋的了一時,但也將永遠的消散在天地間。不行。”
皇甫珺撇嘴,有些不滿,亦有些欣慰,道:“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
呂至誠不看她,假裝鎮定,冷冷道:“不行就是不行。”
皇甫珺噗嗤一笑,道:“呂至誠,這些年來,還是那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本姑娘?”
呂至誠不看她,轉首看向自己父親,見呂義財笑容和煦,和煦的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就有些手忙腳亂,囁嚅道:“怎.....怎麼可能,你是魔族的大魔頭,我呂至誠以誅殺你等為人生快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還有,這裡乃是李兄弟識海,你可不要胡言亂語。”
皇甫珺道:“哼,亂說話?本姑娘見你才是打胡亂說,別說李兄弟識海,就算是全天下,喜歡這事都不是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想著父親還在場,呂至誠滿臉通紅,也不知她是怎麼了,非要在今日提及此事。瞪她一眼後,小聲道:“爹爹還在場呢?”
呂義財笑道:“皇甫姑娘說的不錯,喜歡這事,即使天下人盡皆知,也不是什麼壞事。”
皇甫珺回瞪他一眼,得意道:“聽到沒?”
呂至誠道:“可.....可她是魔族戰將?”
呂義財笑的更加開心,道:“傻兒子,喜歡就是喜歡,與他的身份,地位,種族,都沒有關係。”
呂至誠道:“你能同意此事?”
呂義財道:“就算皇甫姑娘是魔族,那又如何?只要你喜歡,爹爹什麼時候不支援你了?”
皇甫珺更加得意,道:“聽到沒,呆子?只要你說一句喜歡我,我就替你盡那守護之責。”
呂義財道:“不可,老朽本是殘軀,何須連累到你們。在這最後時刻,老朽能見到你和至誠,已是這數十年來,最開心之事了。”
想著這數十年來,呂老伯的各種經歷,呂至誠和皇甫珺迅速跪下,他們本是有機會見面的,只是呂至誠出於大義,將皇甫珺壓制在了夜魘劍裡。
當然,大義裡面有無私心,便不得而知了。
而皇甫珺,則是為了賭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呂至誠同樣壓制在了至誠劍裡,同樣的,有沒有私心,就不是常人能知曉的了。
畢竟兩人這般模樣,任何的生命流逝,都是對那“天長地久”,一次不小的損耗。
呂義財見兩人如此,欲扶起,但想起剛才之事,淡然一笑,道:“你們不必如此,更不要後悔,這是老朽不想見到的,有些時候,你們倒可以跟知焉學習學習。”
突然,呂義財稀薄透明的身子,若鏡子般,碎裂在李知焉腦海裡,帶著他那淡淡笑意,帶著他對人間的善意,消失不見。
閤家歡酒樓外,一座巨大的石磨,若戰場上驕傲的將軍,繞著李知焉轉動開來。
想必要以這樣的方式,羞辱對方一番,且李知焉頭上,已被其砸了個大窟窿,血流如注。
他按在呂老伯額頭上的手,連同另一隻,同時按在了這個窟窿上。
喜歡焉知人魔請大家收藏:()焉知人魔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